第119章 番外一 皮痒还是屁股痒
高考前一个月，凌初连做梦都在背东西。
沈牧易每晚听着他嘀嘀咕咕，一会儿椭圆抛物线，一会儿李白秦始皇。
凌初拼了命下功夫，每天睡的越来越晚，醒的越来越早。
桌上的题册一本接一本，做完的试卷也装满了几个大号文件夹。
最近一次考试，他已经冲进年级前十。
数学虽然依旧是短板，但劣势已经不再明显。
这段时间，凌初连中午吃饭都不离开教室。
沈牧易给他订餐，依旧是曦华配好的菜单，四个人的量。
吴皓和于博洋也在童夏的带领下铆足劲儿冲刺，俩人叼着鸡腿做习题，时不时考对方个知识点，答不上来就少吃一口肉。
“沈牧易的检测考怎么样？”童夏给凌初递了张纸让他擦嘴，“听说今年G大把关很严。”
“过了。”凌初胡乱擦掉下巴上的汤汁，眼睛还盯着试卷，“他那脑子就跟电脑似的，双处理系统！一边搞公司，还能一边管学习！”
最近两人都很忙，每天只有早上和晚上能见面。
看着儿子们越来越瘦，韩佳慧都快心疼死了。
她特意找做营养师的朋友咨询，每天煲各种汤盯着俩孩子喝。
凌初是吃什么都不长肉的类型，而沈牧易要操心的事太多，根本胖不起来。
反倒是老爷子和凌修杰被营养汤调理的满面红光，精神抖擞。
高考前半个月，沈牧易把手头的工作压缩处理，专门空出时间陪凌初调整状态，查漏补缺。
也许是精神压力过大，凌初开始失眠，整晚睡不着觉。
沈牧易给他唱歌，讲故事，或者干脆酣畅淋漓的做一次。
凌初逐渐迷恋上被咬喉结的感觉，抱着沈牧易不放手，颤声说还要。
高考前一周，贺悠回学校。
凌初有段时间没见他，上去给了个拥抱。
“班长，你想我吗？”
“不是经常微信聊天吗。”贺悠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再说我也不敢想你啊。”
“你被封铭哥教坏了。”
高考前三天，学校放假。
老李头在讲台上不停强调注意事项，说到最后嗓子也哑了，背过身去抹眼泪。
他这一哭，全班都哭了。
“作为班主任，这三年来我一直在跟你们强调高考和成绩，今天我只有一句话。”老李头哽咽着道，“别后悔，别羡慕，别觉得自己不如人。你们都有各自的战场，都有他人无法触及的闪光点。对我来说，你们是最优秀的学生……也是最坚强的人间战士！”
吴皓趴在桌上哭的肩头直颤，于博洋的校服袖子都擦湿了也止不住眼泪。
……
高考当天，韩佳慧给儿子做好早饭就去上班了。
沈牧易吻醒熟睡的人，如往常那样接受对方的起床气。
凌初砸了两个枕头，晕晕乎乎的坐在床上发呆。
“今天高考……”
“嗯。”沈牧易揽着他给穿衣服，“自己洗漱还是我背你去？”
凌初软绵绵的趴在他后背上，“今天真的高考吗？”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凌初条件反射的接上，背完全篇出师表，才恍惚从梦里醒来，“终于要高考了啊。”
洗漱完，吃早饭。
凌初喝了两碗牛奶鸡蛋醪糟，包子一个没动。
“爸妈呢？”
“上班。”
“爷爷呢？”
“上课。”
凌初舔着嘴角沾到的鸡蛋花，小声嘀咕，“怎么都不管我。”
沈牧易把他舌尖够不到的蛋花抿进自己口中，“高考而已，用不着都围着你。”
韩佳慧原本想请假的，硬是被沈牧易和凌修杰给劝走了。
气氛越隆重，凌初就越容易紧张。
倒不如让一切都像往常那样。
出门前，沈牧易把凌初的考试装备都检查了一遍。
凌初坐在地板上穿鞋，脑子里默背那些滚瓜烂熟的知识点。
沈牧易知道他已经开始集中精神，所以也不跟他说话。
两人下楼，他去推来自行车。
凌初连问都没问就跨上后座，抱住沈牧易的腰枕在他后背上。
考场门口，老李头和何老师都在。
凌初下车把鼻子埋进沈牧易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
他需要熟悉的薄荷香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宝，你就在这儿等我行吗。”
沈牧易啄吻他的额头，“好。”
……
高考结束，育杨举行高三毕业典礼。
沈牧易和贺悠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凌初在台下看着他的金主，眼中有藏不住的骄傲与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