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走神的凌初被一把揪住头皮，后脊梁跟通电似的绷成一条线，“已经表白了？！”
“他还说……他跟沈牧易不一样。”
尽管凌初早有猜测，还是尴尬的抓耳挠腮。
就在这时，他手机里进了通电话。
凌初一看是封铭，全身的血都炸开了！
“班长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懵你先上楼回家等我搞清楚状况马上联系你！”
贺悠被他机关枪似的言语逗笑，“我不着急，你先喘口气。”
“等我电话！”凌初挂断接进封铭，张嘴就是质问，“哥！你什么情况？！”
“祖宗，轻点吼，我现在挺脆弱的。”封铭有气无力的道：“刚才跟贺悠打电话呢？”
凌初听他心情不好，说话也温柔了些，“你到底想干嘛？这玩笑开的也太过分了吧！”
“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想追他。”
“哥！”凌初再次炸毛，“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呢？！”
“我压根没醉。”封铭被吼的脑仁子疼，索性直接给了个痛快，“你哥喜欢男人，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这样。”
凌初的四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僵硬，如同大太阳底下曝晒的石像，发出咔吧脆响。
“这事儿除了沈牧易，谁都不知道。”封铭苦笑，“对不起啊，瞒了你十几年。”
“你……”凌初的嗓子劈了，他用力咽了口干吐沫，颤声道：“你认真的？”
“嗯，认真的。”
“这么突然？”
“不算突然吧。”封铭的声音也有些发干，“认识这么久了，我的确喜欢他。”
凌初就像吃了一麻袋红薯，胸口憋闷，堵的结结实实。
他起身去厨房喝水，封铭听见那吨吨吨的牛饮声，嗓子愈发干痒如同被大火燎过。
“哥。”
“哎！”莫名心虚的封铭连忙应了一声。
“我虽然不是同性恋，但喜欢的人也是男的。”凌初五指用力攥紧手机，好似掐着封铭的脖子，“你想追他，我没理由反对，可有一点你必须遵守！”
“说！”
“如果贺悠不愿意，你绝不能逼他！”
……
隔天清晨，凌初被沈牧易的视频通话吵醒。
睡迷糊的人把脸埋在枕头里发脾气，“你不是不接我电话吗？还打来干吗？”
“昨天我在开会。”沈牧易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
“大晚上开会，糊弄鬼啊。”凌初拉起被子蒙住自己，“挂了，我要睡觉。”
“一百块？”
“啧！”凌初烦躁的踹被子，“开你的会去！”
“崽崽，我现在很累。”沈牧易拉上房间的窗帘，光线变得昏暗，“听话，让我看一眼。”
凌初跟蜗牛似的慢慢露头，睡眼朦胧的把手机扒拉过来。
“你怎么才睡觉？”
“刚开完会。”沈牧易拉开被子躺下，“封铭给你打电话了？”
“嗯，他说从娘胎里出来就喜欢男的。”
“生气吗？”
“气啊。”凌初掩嘴打哈欠，“你早就知道了，而我现在才知道。”
“要我怎么哄？”
凌初凑近屏幕，戳那张挂着黑眼圈的脸，“赶紧回来亲我。”
沈牧易隔着屏幕亲他，“记得去帮我拿东西，跟对方约了下午三点，是一位姓赵的阿姨。”
……
凌初按沈牧易给的地址找到地方，开门的的确是位阿姨。
彼此核对身份后，赵阿姨直接递给凌初一个挺厚的本子。
“这是小沈要的东西，我家里不太方便，就不请你进来喝茶了。”
凌初接过本子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砰一声关在门外。
他疑惑的看了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这个阿姨在紧张什么呢？
沈牧易踩点打来电话，问他东西拿到了吗。
“感觉跟特务接头似的。”凌初摆弄着手里的笔记本，“这里面该不会写着核武器的制造流程吧，我能看吗？”
“等我一起看。”
“你要回来了？！”
“刚上飞机。”
“沈大宝！！！”凌初激动地高声大喊。
“别吵。”沈牧易被他幼稚的兴奋方式萌化了心，“乖乖回家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