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s卡时嘴巴咧着路出一口整齐的牙口哈哈笑??。
理论上15分钟的路程开了25分钟,幸好公交站离学校门口就十几米,两人堪堪赶在59分时踏进了学校。
院长很早就在门卫室等待,见两人进来立马出门迎上。
“你们就是沈亦涵和陆少煊吧?欢迎你们来阳光幼儿园见习,我是这边的院长,你们可以叫我杨院长。”
院长是个随和的老太太,约摸60岁上下,戴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一身立领的牡丹花旗袍,衬得周身一派优雅姿态,让沈亦涵想到了已过世的奶奶。
奶奶在世时也喜欢这样一身旗袍装的装扮,他还记得那副好看的珍珠耳环,据说是爷爷的求婚礼。
“您好,我是陆少煊,非常感谢您能接受我们到贵校见习。”
见沈亦涵望着院长出神,陆少煊率先开了口,也带回了沈亦涵的注意力。
“杨院长好,我是沈亦涵,这周我们一定会好好带好小朋友们的,请您放心。”
这灿烂一笑,精致的眉目里泛起似阳光般的暖意。
杨院长看着眼前这个元气满满的大男孩,有些明白为什么祁焕说派来的人一定会照顾好小孩们。
这样一个温暖的人,可以看得出会有很大的包容心。
而抑郁症患者最需要的,便是强大的包容心。
她有些期待未来的六天了。
“我给你们介绍下学校的环境和教室分布,以及未来几天你们将共事的同事。”
做了个请的姿势,杨院长说道。
“那就麻烦您了。”
“麻烦您了。”
在杨院长的带领下,两人初步熟悉了下环境和教学课程。
阳光幼儿园并不大,是杨院长在抑郁症的丈夫去世后开办的,到现在为止也已二十多年。
丈夫在世时是白手起家的商人,说不清是压力还是什么原因,不知不觉中就患上了抑郁症。
无奈下,杨院长接手了公司,两人因着杨院长丈夫的病情索性就没要孩子,这样磕磕绊绊的一起携手过了十八年,却依旧没避过丈夫的一次发病自杀而亡。
关了公司后的杨院长开办了这家专门收纳抑郁症小孩的特殊幼儿园,因着细致专业又便宜闻名于国内。
这些背景都是昨晚祁焕告诉他们的。
而陆少煊会知道,也正是因为小时候有次踢打柳倩时被威胁过,要直接将他扔到这边。
当时虽然年仅六岁,却已经会独立使用搜索软件的他在网上搜到这家幼儿园。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抑郁症原来是有专业学校接收的。
虽然早熟,但到底年纪小。
直觉柳倩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将他送走,可那时对陆少煊而言,自己只有爷爷外公和两个舅舅了,他不想离开这里去那么远的地方,他不想一个人。
为此,他还担心惶恐了好一阵,甚至最后发了次烧。
对阳光幼儿园,他打心底的印象深刻。
虽然不是怎么好的记忆。
祁焕的告知也解答了陆少煊初时的疑问。
或许是善名太过,竟然有不负责任的家长直接将小孩丢弃在阳光幼儿园,仿佛这边是福利院一般。
至今为止学校已经有了十多名被遗弃的小朋友,三岁至六岁不等。
杨院长想着是不是能通过节目找到孩子的父母,希望可以让人回心转意把孩子接回家。
自闭症的小孩并不是没有情感,他们只是情感获知的比较慢。
这种遗弃,无疑是最大的伤害。
另外只靠自身家产在支撑学校,眼看着在迈过这二十年后,不知是否还能再继续几年。
征求了学生家长的同意后,杨院长通过关系联系到了当时正在寻找可以做节目的特需学校的祁焕,她想试试是不是可以获得社会援助。
跟着杨院长走了一圈,沈亦涵发现这边虽然不大,但是五脏俱全。
游乐场设施也很完善,分室内室外两种。
室内有四个主题乐园,180平的区域,和的游乐设施也差不离了,设施各处都有带上软包防止磕碰。
五个教室,五十多个学生,两个轻度抑郁症班,两个中度抑郁症班,一个重度抑郁症班。
抑郁症小孩不会伤人,但是会自伤,这样的分配也是为了老师和保育员更好的看护。
每个班级两个持证教师和两个保育员阿姨,而沈亦涵和陆少煊这次因着无证上岗被配备在轻度抑郁症(1)班,会有一个老师两个保育员协助。
听闻在轻度抑郁症小朋友的班级,沈亦涵内心松了口气的。
各个班级转了圈,沈亦涵对轻度、中度和重度有了直观的印象。
轻度的明显和寻常小孩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很安静,有的看着似乎在自言自语,面部没什么表情,但还是会有和同学互动的情况。
中度的似乎更自我些,各玩各的,教室里非常安静。
重度的只有几个小孩,沈亦涵只是随意一撇,就见角落一个男孩重复着同样的角度在画板上画着什么。
好奇的撇了一眼,就见画板上的纸已经破裂可男孩好像没有觉察一般。
不得不说,这样诡异的情景有些吓到他了。
抑郁症啊……
小时候的少煊,又是怎么样的呢?
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沈亦涵再看向那个男孩时只觉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