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去了。就当是……度蜜月吧。”
郑鸿云早就在心里把汤杭当老婆了。
这跟领不领证无关,只要是他眼里认定的人,那就必须是他余生的老婆。
汤杭几乎瞬间就理解了男人的意思。
他也不是那种需要仪式感的人,相爱只要心意互通在一起就好,其他都不是很重要。
郑鸿云在感情里一直是打直球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有些话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动人。
但是汤杭心思细腻,也可能是他就吃郑鸿云这套,总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时不时都会觉得感动,就比如现在。
汤杭回过头:“你要是想去就安排吧。”
郑鸿云果真出去打电话安排了。
汤杭煮了两碗简单的鸡蛋面。
郑鸿云才吃一口就不要脸地夸:“老师你怎么连面都煮的这么好?怪不得牢牢抓住了老公的心。”
狗男人自从谈了恋爱天天油腔滑调的,偶尔还会跟他撒娇,跟曾经的郑鸿云判若两人。
汤杭至今还听不习惯“老公”这个词,嗔了对方一眼没接腔,埋头吃面。
他们晚上在同一张床相拥而眠。
郑鸿云克制着蓬勃的欲望,因为不想去勉强汤杭,对方已经做的足够好了,需要改变的那个人是他。
他会永远听汤杭的话,盲目且小心翼翼地守护,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
第二天汤杭刚醒来,郑鸿云就告诉他已经订好中午的机票了,申城直飞哈尔滨。
而且他们什么都不用带,因为那边已经有人安排好了一切,包括在哈尔滨要住的地方,以及御寒的衣服。
飞机差不多两小时落地,郑鸿云找了个当地向导,正挥着小旗子接机。
“两位好,我是负责你们这几天行程的向导,你们叫我小吕就行。”
小吕看起来三十岁出头,是个面相朴实的男人,职业素养不错,全程没有多问郑鸿云跟汤杭的关系。
他开车把两人送到酒店:“你们先休息一下吧,过会儿我带你们出去看看。”
哈尔滨的温度跟申城天差地别,仿佛把两颗热乎乎的饺子一下扔进冰箱里。
汤杭说话嘴里直冒冷气儿,仍旧觉得很莫名其妙,他们怎么就来这里了。
小吕在酒店里给他们准备了御寒的衣服,是有些休闲的款式。
郑鸿云很少这样穿,但是穿上也不显得奇怪,只会让人觉得他是衣架子,无论穿什么都很帅气。
他外套是黑的,而汤杭是白的,款式一模一样,既是兄弟服,也是情侣装。
汤杭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前,看外面银装素裹,白茫茫的天地,跟申城景物完全不一样。
郑鸿云在衣帽间里找到两个手套,问他:“要不要带手套。”
汤杭掌心是热的便拒绝了:“不用。”
郑鸿云又拿出来一条围巾,在汤杭脖颈圈了两圈,瞧见对方眼睛里兴奋的神采,就知道自己这趟来对了。
他用力把围巾一拉,亲了亲汤杭的嘴唇道:“早知道你这么高兴,就早点带你来了。”
汤杭的生活向来是有计划的,有计划也意味着循规蹈矩,也就没什么惊喜可言。
郑鸿云于他来说,就是生命里的不定因素,也是意外之喜。
“我想起曾经在加州的时候,也看过这样盛大的雪景,忽然间有点怀念。”
那是林桐时期的记忆了。
向导小吕在外面敲了敲门,走进来问:“两位可以走了吗?”
“走吧。”
郑鸿云牵过汤杭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
酒店电梯的空间密闭,小吕的目光落在两人手上,朝他们笑了笑说:“二位感情很好啊。”
他驱车送郑鸿云和汤杭去打卡景点:冰雪大世界。
“你们来的刚刚好,今晚年三十,冰雪大世界有跨年活动,现在带你们过去刚刚好。不过我待会儿得回家吃个团圆饭,你们差不多时间给我打电话就成。”
小吕把他们送到地点就离开了,门票已经买好。
郑鸿云也正好不需要向导跟着,他只是想跟汤杭出来走走,恰好选中了哈尔滨而已,并不是冲着旅游的目的。
冰雪大世界目之所及都是冰雕的建筑物,因为新年还装扮的五颜六色,已经有好些年轻人聚集在这里拍照,到处都是青春活力的笑脸。
汤杭踩着脚下的积雪,感觉连呼吸都是冰凉的,不过洁白的世界总有一种驱散阴霾的力量,叫人心情豁达明亮。
郑鸿云跟他边走边说:“老师原来喜欢雪吗?”
汤杭回答道:“还好,毕竟是新鲜的东西,跟我们南方的生活环境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