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凑近玉华的脸,姿势十分暧昧地将轻轻舔了一下玉华的耳廓,感受到面前之人身体一阵颤栗阮宁安才满意笑道,“可惜这样师尊就不能任我乖乖摆布了。”
随后他松开钳制玉华下巴的手,状若爱怜地轻轻抚摸玉华已经被他掐得微微泛红的尖削下巴,“师尊的身体还是这么敏感啊。”
轻叹感慨完,阮宁安附在玉华耳边低声道,“老规矩,给我艹一次换南华派弟子十日安稳。还有,我可不敢保证掌门师伯身上的毒…”
他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然而其中的危险警告意味溢言于表。
玉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来,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压制自己的心绪,他闭了眼睛,痛苦叹道,“阮宁安,苦海无涯,切莫要再行杀孽。”
“师尊是在教育我吗?”阮宁安不以为意地调笑道,灵活右手一路向下,随后三两下解开玉华的腰封,“那些弟子的命还能不能留下,还是要看师尊今日表现如何了。”
“阮宁安!”玉华惊呼一声,而后整个人因重心不稳而被阮宁安推到在厚重地毯上。
地毯材质厚重,他被推到在地也并未觉得疼痛,反倒是阮宁安欺身压在他胸口处让他心脉处的旧伤有些隐隐作痛。
然而阮宁安却丝毫不在意玉华因疼痛而发出的轻微闷哼声,自顾自开始动手解玉华的襟带。
玉华披着的白色狐裘被阮宁安胡乱扔在一旁,随后是外袍,中衣,里衣。
裸露的光洁皮肤骤然暴露在凛冬寒而干燥的空气中,玉华的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阮宁安眸光一暗,双手开始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作乱。
玉华深感不适,想抬手制止阮宁安的动作,然而注意到阮宁安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微微抬起的右手终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阮宁安略带粗暴地从唇舌处吻到他的脖颈,而后一路向下,吻在他心口处那两寸蜈蚣般丑陋的刀疤上。
他心脉处共受伤两次,一次是在沧海以南为阮宁安挡下穷奇致命一击,一次是十多年前为阮宁安取心头血续命。
两次都伤在同一处,喝再多药也还是会疼。他师弟为此不止一直抱怨过他的伤是在挑战他的医术,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根治伤心脉如此之深的伤。
然而此刻陷入在熟悉又陌生的意乱情迷中,玉华用一双涣散失焦的桃花眸遥望头顶高高的房梁,失神地想,他师弟这话到底绝对了些,这世上还是有人能根治他心脉处的伤的。
本来他心口处因天气阴冷而一直隐隐作痛,此刻被阮宁安吻过后却奇异般不再疼痛。
只是…
现在眼前人对他只剩满腔恨意,他看向自己时眼神中冷冰漠然,再也没有熟悉的缱绻爱意。床笫之欢也不过是他羞辱自己的手段,他不会再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也不会如从前一样千方百计哄他喝药。
玉华不知怎么,眼角忽然毫无征兆滑下一滴泪来,然而眼泪掉进厚重地毯中,转眼无踪无影。
玉华怔怔地想,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深刻又清晰地明白,他的少年郎…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