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玉隐终于忍无可忍,铮然一声将剑拔出,“阮宁安,休要欺人太甚!”
阮宁安不屑勾唇冷笑,身影闪了一瞬便站在了玉隐面前,他看似随意地一伸手,食指中指便牢牢夹住了玉隐的佩剑。
随后他轻轻一用力,玉隐的佩剑竟是直接从中折断!
玉隐错愕地抬眼看着他,阮宁安却颇觉无趣地信手挥出一掌,掌风直接将玉隐的身体掷出去后摔在地上,玉隐在地面上滑行数丈后猛然吐出一大口血来。
“…阮宁安!”玉华终于怒斥道,“住手!”
“嗤。”阮宁安饶有兴致地缓步走向靠近玉华,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吐气道,“你如今,以什么立场让我住手呢。玉子清?”
玉华抬起眼睛直视他,潋滟桃花眼含了怒气反而比平时更加晶亮,他一字一顿道,“既当过你的师尊,那我如今便以一日为师之立场,劝你妄造杀孽。”
“呵呵呵…”阮宁安竟低头笑了起来,玉华离他太近,几乎能感受到他因发笑而震动的胸腔。
待笑够后,他轻执起玉华耳边一缕墨发,漫不经心地绕在指尖把玩道,“好吧师尊,那今日徒儿看在你的面子上收手便是。不过…”
他顿了顿,低头凑近玉华耳边呵气如兰道,“至于他们来日如何,那可要看师尊的表现了。”
阮宁安凑在耳边吐出的温热气息引起玉华一阵颤栗,他还没听明白阮宁安话中所谓表现的意思,突觉腰身一紧,他整个人已被阮宁安拦腰抱着御风而去了。
…………
玉华本以为凭阮宁安对自己的恨意,定会把自己带到地牢水牢之类的地方严加拷打以解心头之恨。
却没成想他带自己回的地方…是一所简陋且熟悉的小院。
这所小院同寻常农家小院并无区别,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曲曲折折,一眼就能望到尽头。院中有一颗老梅,由于此时已是初春,梅枝上只有新绿并无梅花。
但玉华只是短暂地扫视了一眼梅树便移开了目光,他定定看着梅树旁那小块闲置的空地忍不住怔愣出神。
若他没记错,这个熟悉的农家小院正是阮宁安曾经买来给他养伤的地方——落梅苑。
他们曾在这个小小的农家院住了一段时间,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却留下了那么多温馨的回忆。面前这一小块空地他们曾经还一起认真讨论过以后要在这里种什么,只是后来…到底是造化弄人。
没想到如今居然还有机会再回来这里。
看他望着这块空地出神,阮宁安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师尊此刻定在心中嘲笑我太天真吧。当初居然信了你那些甜言蜜语,什么永远不会离开我,并不在意我体内深藏的魔性。我真的以为自己在你心中可以重过苍生。结果呢…”他自嘲般嗤了一声,“为你释放出魔性,为你加强正魔之间的封印,可是最后我又换来了什么下场。”
他定定看着玉华,漆黑的瞳孔中只有浓烈的不甘和绝望,“你一句为了天下人,就这么轻飘飘把我推下了深渊。”
玉华面无表情,拢在袖中的手却在不由自主地发颤。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
“呵呵…”阮宁安又浑不在意般低低笑着摇了摇头,“正派之人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又单单同你计较什么。”
说罢他弯腰凑在玉华耳边压低声音道,“我能活着回来便说明天意如此,既然我活着回来了,那些伤我负我的人,便一个都跑不了。”
玉华皱眉,“切勿行太多杀孽,凡修仙之人都讲究因果有报,杀孽太重必定会遭来天谴,杀孽越重雷劫便越凶险,自上古魔神陨灭后,天道之力便永存了。天道之力自古便没有几人能承受住,你…”
“师尊,”阮宁安伸手环住他的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如今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玉华还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下一瞬眼前景物便突然一转,再睁眼时他已被阮宁安推倒在卧房的一张木床上。
阮宁安的动作太急,玉华毫无防备便仰倒在了床榻上。他尚未来得及揉一揉被摔痛的腰,抬头却看着床头处飘起的熟悉白色床幔,语气微微凝滞道,“阮宁安,这是……”
阮宁安附身压在他身上,距离近到鼻尖几乎紧挨着他的鼻尖,“师尊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若是想不起来这是哪里,今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你不妨慢慢回忆一下。”
他说话的时候玉华能清晰感觉到温热气息一喷洒在他的脸颊,带来轻轻颤栗。
玉华下意识小幅度挣扎起来,直觉告诉他阮宁安接下来的动作想必不会那么怜香惜玉。
阮宁安却不满于身下之人的挣脱,十分不悦地随手扯下随二人动作起伏间而飘扬的白色纱质床幔。
然后他一只手扣住玉华的两只手腕,将玉华的手腕高举过头顶后,动作干脆利落地用他扯下的那条纱布捆在了一起。
玉华:……!!!
“阮宁安!青天白日 你要做什么!快解开我!!”
“师尊,”阮宁安恍若未闻,只是慢条斯理地开始解玉华的腰封,“你若配合我,今日便能少些痛楚。”
玉华听了他的话略带惊诧地微微睁大眼睛,他实在不敢相信阮宁安如今居然已经变得如此厚脸皮,竟要如此厚颜无耻地行那等鱼水之事。
然而没等玉华再震惊片刻,猛然发现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时也被解开,随后外衣里衣相继被褪去。
玉华光滑的肌肤猛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若是从前那个细心体贴的阮宁安定会留意到他师尊怕冷,然而眼前的人见此情景只是浑不在意地冷嗤了一声,随后温热唇舌覆在玉华微凉的皮肤上,毫不怜惜地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痕迹。
挂在床头的纱幔影影绰绰露出两个动作不断起伏的身影,随后传来的便是玉华忍无可忍而发出的含糊不清低声呼痛声。玉华的声音向来清冷舒朗,然而此刻被磨得狠了,声音也是与之平时完全不符的软糯甜腻。
位于他上方的人动作自然毫无停滞,甚至动作幅度比方才更快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