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为什么浑身上下一丝灵力也无?”
玉溯边扶他师兄边恨铁不成钢道,“师兄您也真好意思问,您都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阮宁安也赶忙将药碗放下,上前来帮忙将他师父扶到床上,然后才做错了事般将头垂下,嗫嚅道,“我听师叔说……师尊是因为我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师尊…徒弟没用连累师尊了……”
玉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看向玉溯,“你告诉他的?”
“是我告诉他的!”平时总是温和的声音居然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玉华颔首道,“掌门师兄。”
玉溯和阮宁安对玉隐行了个作揖礼,玉隐点点头,他脸色十分严肃,连常有的笑意都不见了。
只见他语气不善地对阮宁安开口,“你先下去吧。”
阮宁安踌躇不安地回头看了玉华一眼,玉华冲他笑了笑,示意他先出去,阮宁安这才如重释负地走了出去。
玉华旁若无人地端起桌边的药碗一饮而尽,待喝完后看到他师兄师弟都在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由奇怪道,“你们都盯着我做什么?虽然我好看,但你们都看了几百年了还没看够?”
玉溯淡定自若地将他身上的针拔去,毫无防备的玉华痛得直抽凉气,“诶师弟,你就不能下手轻点?这样下去我没死封印手里就先死你手里了。”
玉隐听到封印就气不打一出来,“师弟,你既然先魔族一步寻到了苏醒的上古魔神血脉,为何不诛之永绝后患,还要渡其灵力修为掩其魔性?!”
玉溯边整理银针边道,“师兄这么做必定有非这么做不可的道理。”
玉华感激地抓着玉溯的胳膊,“果然是师弟懂我。”
只听玉溯淡淡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但这件事明明可以不做,你为他耗了太多灵力才导致封印遭受反噬,况且你明明知道魔神再世远比锁妖楼里那位可怕的多。”
玉华松开抓着玉溯的手,无奈道,“但那孩子生性纯良从未作恶,我要如何下得去手。”
玉隐捋了把气得抖起来的胡子,冷冷道,“单凭他是魔神血脉就足以要他性命,即使他现在纯良如厮,但你如何保证他能一直如此,你忘了五百年前他们魔界是怎样血洗我们修真界的了?!你忘了我师父师娘是怎么死的了?!”
玉华的笑退了下去,“我爹娘的死,我没忘,也永远不会忘。”
“哼,恐怕你也就是口头记得了。”
玉华沉默了片刻,道,“这是两码事,再说…师兄您不是也同意我收他为徒了么?”
玉隐听了这话气得额上青筋暴起,怒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只传音告诉我找到了能彻底制服寂骷的人,并要将其收之为徒,只可惜是出身有异。我们南华派一向不注重门第,我也就默许你了。可谁知他竟是魔神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