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强行撕裂常年进入幽渡途的后果,这些年他一直不间断的在寻找席蔑的生魂。
甚至引入那些不成人的怪物灵魂喂食那些幽渡川里的东西。
可是这五年,他却再也未见过席蔑。
拈花最恨这些邪门歪道,私底下没少对他进行鞭笞,可是不管是关禁闭还是让他悔过,不让他进入幽渡途,表面上悔改,却依然我行我素。
五年了,他沾染了一点魔气就会到这里来接受鎏金液的洗礼,侵蚀骨子的魔气让他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当年师祖是怎么过来的,作为祭品引诱魔物缠身,那种换血之痛,他简直无法想象。
他潜入水下,双手抱着棺木,身体匍匐在上,像个孩子般抱着棺木,疼痛侵蚀着他身体,思念侵蚀着他的精神,那副棺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突然一声‘哎呀’,一个奶腔打断了他的思绪,“哪个不长眼的压着我我的尾巴了?”
君孤鹤脸色一冷,鎏金液下的棺木里飘出来一个奶胖的小幽灵,拖着自己的一缕透明微白的尾巴抱起来委屈巴巴吹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睡懒觉的地方,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
君孤鹤一愣,那是一缕生魂,还是一缕缩小版的席蔑生魂。
“师祖!”眼睛瞬间酸涩肿胀,迫使他张嘴,完了,鎏金液瞬间顺着他鼻子嘴巴进入了他的身体,他想伸手去够那只幽灵,却被呛的手忙脚乱的爬上了水池。
然而等他缓过神来时,小幽灵已经咋咋呼呼的的奔向了角落里出现的人怀里。
“阿衍,阿衍,有人夹了我的尾巴,要呼呼!”他哭嚎的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又不死心的抱住了阿衍的脑袋。
白花花的头发和胡须被揉成了一团。
慈眉善目的老人慈爱的望着眼前的小鬼跟面前神色毫无变化的君孤鹤。
小东西像是有了依仗瞬间耀武扬威,“就是他,就是这个坏人,他欺负我!”
君孤鹤眼睛猩红,望向阿衍的瞬间有片刻失防,“祖上。”
“是你啊。”阿衍笑呵呵道,“没想到咱俩单独会面是在这种情况下。”
君孤鹤艰难的望向了气势汹汹的小幽灵,不由哽咽了下,“这是师祖么?”
“不过是一缕思念幻化的幽魂野鬼罢了。”老东西慢吞吞的走到一边石桌边坐下,“幽渡途里的东西,总有一些能用。”
就算是孤魂野鬼幻化的东西,也莫名牵动两个人的心弦,目光总是时不时的落到那小东西的身上。
过于绵长的思念让他想触碰这个东西,可是理智却迅速站了上风,他快速的挑过边上的祭服穿上整理工整才走到阿衍面前行礼,“祖上。”
阿衍上下打量片刻这个潜力无限的年轻人,无论骨相还是灵窍,都端的比当年他的他出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