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鹤被他拽的连走带跑直到踉跄的跟不上才看到阿勒。
浑身沾满了霜雪,他本来不在禁闭室这层,因为他心生惊惧被勾到了魇兽的跟前来。
再往前,大概就会被魇兽吃掉。
“君陌然你阴我!”一见那张牲畜无害的脸,阿勒就怒从心起就要扑过去泄愤,谁知道一把流刃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别闹了,阿勒。你天赋不如我,力量不如我,我答应把人送到你面前出气,是你没能耐收拾。”那人阴沉着脸,恶劣的笑了笑。
阿勒被迫仰头,轻轻一动,刀刃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肤,他畏惧的竖起胳膊表示头像。
君陌然一个结印手了流刃抓着后面小倔驴依旧往前。
咆哮声待着粘稠的液体喷到了他的脸上。
君陌然一把把他推到了前面,是万丈的断崖,滴滴答答的黏液在黑暗里淅沥沥发着啪嗒声。
“这个禁闭室有两个出口,凡是想进圣殿的弟子都必须从这幽渡途走一趟。这地下关押着是十恶不赦的妖兽魇兽,只要你心存一点畏惧从这里跳下去就会连骨头渣都不剩,你不是不走么?那就从这里跳下去表达你的决心啊!”
后面的阿勒眼皮子一紧,这招损,以前祖宗带回来的人多数都是从这里死的渣都不剩。
“君陌然,别开玩笑。他现在死在这里,咱们都有麻烦。”
以往都是惊蛰宫的试炼,他们现在这样做就是私仇,要是被谢无竹大儒知道,同门相残,那他们可就不是关禁闭,而是直接喂凶兽了。
君陌然没搭理那个废物。
倒是君孤鹤从断崖边站了起来,慢吞吞的抬起了脸,黝黑的双眼盯着君陌然。
“是不是我从这里跳下去,你就再也不会找我麻烦,赶我出惊蛰宫。”
“是,只要你跳下去,我就承认你进惊蛰宫甚至碧落圣殿的资格。”他的目光森然,斜睨着这深崖下面,几块巨大像是腮瓣的东西正在蠕动拍打,好像随时能够上来等待着猎物。
猩红色的留着黏液,恶臭味弥漫在空气里。
这是他钟爱的魇兽。
他年幼时身边女官就是长的这么恶心,后来他就把她扔到这里,扔到了魇兽的嘴里。
他恶心他们的伪善,阳奉阴违。
后来祖宗带回来的那些人也是,他总是用充满善意的样子靠近他们,可是很快他们就会利用他的善意想要索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