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一边的唇,发出一声冷笑。
随后猝不及防的抬手打向两人交握的地方,珞珈只觉得手上一阵热浪扑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萨麦尔搂着转个身。
利维坦出手的实在是太突然,以至于根本没有给别人反应的机会,萨麦尔下意识护住了珞珈,宁愿自己受伤也没有松开他的手。
他的袖口灼烧一片,手背上已经出现了焦黑的伤口,这是带有腐蚀性的魔法,伤口的自动愈合跟不断腐蚀来回切换,虽然伤口很小,但却十分痛苦。
萨麦尔有些控制不住的抖手,他看着满脸势在必得的利维坦,咬着牙攥紧拳头把手背在身后。
“利维坦!你疯了吗?!”
珞珈把利维坦的手从他背后拉出来,伤口不大但是反复溃烂的样子很是吓人,如果这个东西打在珞珈手上,他绝对会疼的受不了。
利维坦看着珞珈这样的举动怒火更甚,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刺眼极了,他找珞珈差点闹的整个血族天翻地覆,不眠不休一夜刚一看到人却是要跟他人远走高飞。
他恨的眼睛发热,恨不得当场自戳双目。
“我疯了?”
“我是疯了,我看见你跟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恨不得把你们都杀了!”
贝也走了过来,“利维坦,这跟你没关系,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滚!”
利维坦挥开贝尔,上去就要把珞珈扯过来,却被萨麦尔挡着。
“你不能动他。”
利维坦用一种看将死之人的眼神看着萨麦尔,半响突然笑了起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说着一掌拍了过去,却被萨麦尔硬生生挡下。
见他毫发无损利维坦这才稍微重视了起来,他看着青年略微熟悉的眉眼,“你是那个人类?”
他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珞珈观察他的表情,果然看到珞珈的眉头动了动,几乎是立刻就确定了萨麦尔的身份,然而这反而让他更加气愤。
他压制着自己,倒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腮帮子咬的紧紧的:“维克多,我再问一遍,你要不要跟我走。”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利维坦脸色黑的吓人。
最后还是萨麦尔先开口:“他不会跟你走的。”
利维坦没有理他,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的看着珞珈,似乎是在执着于他的回答。
萨麦尔同样低着头看向身边的珞珈,同样也是等一个回答。
“我……”
珞珈看向萨麦尔,又看向利维坦:“那什么,大家一起走不行吗?”
“不行!”
这两个字震天动地,惊落了窗外的鸽子。
有侍女匆匆赶来跪倒在地,“大人,安格斯大人带着一队皇廷骑士过来了。”
“你先下去吧。”贝尔芬格脸阴沉沉的,这让他宛如瓷器般完美的脸蛋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沉默的走到珞珈身边,细碎的阳光有撒在他微卷的头发上,好像带来温暖似的使他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温和。
他伸出手笑着说:“我愿意跟你走,随便哪里都可以。”
珞珈被他的笑容迷惑了,那是一个非常美的笑容,就好像是寒冷中的一点点温暖,珞珈不自觉就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手心里。
可是还没来得及感受这温暖就被利维修扯着后退了两步。
贝尔芬格眸里闪过不寻常的红光,厌恶的看了一眼利维坦。
“我跟你走,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利维坦冷冷的回望贝尔,对于他的伎俩十分不屑。
他把珞珈拉到自己身边,说的斩钉截铁。
“呵,你跟他走?想去哪儿去哪儿?”
贝尔的五官总是温和精致的,这样拉下脸冷嘲热讽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味道,就好像是初春时还带着一层薄薄寒冰的松树枝头,清冷温柔。
“你苦心钻研的权势,你潜伏谋划的一切,你如今的所得,你会抛弃吗?你舍得吗?”
“权势是你的枷锁,你注定被困扰一生,你有什么资格说跟他走?”
贝尔冷笑着,极尽鄙夷之态,即便是这样的表情在他那张脸上浮现也会让人觉得美的别具一格。
“或者你可以抛弃一切,只做他的附庸?”
“我可以。”十分平静的语气,这位刚上任的亲王已经完全没有了对权势的渴望:“我可以跟着他,想要去哪里都可以,看日生日落、看春夏秋冬,走遍世界每个角落,从南城到北境,从乌尔坦的奴隶之城到贝金赛尔的天空之境……”
他深情的望着珞珈,漆黑的眸子里只有珞珈一个人的倒影,全世界在珞珈面前都是如此的黯淡无光。
“维克多,我愿意跟着你,一辈子做你的附庸,或者……你的影子也可以。”
“不要抛下我,我爱你……珞珈。”
本来预定的夺妻修罗场变成了利维坦的告白专场,萨麦尔跟贝尔的脸色变化几番最后都是一脸菜色。
“我也可以,我也陪你去任何地方,珞珈!”
贝尔的声音带着急切,一双眸子带着潋滟水光,勾魂夺魄。
“带着我好不好……求你。”
这的确是极具诱惑性的问话,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人可以拒绝。
三人的画风逐渐苦情,只有萨麦尔的脸色越来越黑。
“够了!”
他一把抱住珞珈,“我才是最爱你的,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不要看他们,我要你的眼睛只能看到我,我要你的心里只有我……”
“只有我一个就够了,是吧。”
“你也很喜欢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