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得用膏药跟活血化瘀的药膏了,安谨正要让颜欢去买,却被季安然拦下了。
他见人起身回到卧室,在自己的背包里找出来一支跌打损伤的药膏。安谨接过药膏来,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在包里准备这个?”
“因为之前总被人欺负,习惯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人听得心疼。安谨没有细问,自动在心里把徐绍归类为欺负季安然的人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手轻一些,以免再让人疼起来。涂完了腰侧的伤处,他又想起在停车场的时候季安然好像一直在抱着肚子。安谨把人扭过身子来,果然,对方的腹部同样有一片青紫交加的伤痕。
季安然老老实实的让人上药,他的肤色像是常年晒不到阳光那般病态的惨白,伤痕在他身上尤其显眼。
徐绍跟乔杰炙进门的时候,入眼的便是这带着伤痕惨白的身躯。
其实看起来伤的厉害,但实质上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或许是季安然这一段时间被人打惯了。他的心里除了不理解自己今晚为什么挨打,其余的再也没多想。毕竟那人花了这么多钱,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
他这般想着,旁人可不这么认为。乔杰炙一看伤的这么厉害,忍不住扭过头狠狠地瞪了眼始作俑者。
徐绍同样被这身伤痕吓了一跳,全然不晓得刚才是抽了什么风,怎么会下手这么重。但是要面子如他,当这么多人的面,道歉显然是不可能的。他收回视线,耷拉着脑袋走到阳台,只留给大家一个黯然的背影。
安谨攥起拳头想要主持公道,被乔杰炙一把按下,不动声色地朝他摇了摇头。转而向季安然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啊安然,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却弄成这样,委屈你了。”
他的话避重就轻,把不是自己的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来了。
季安然岂会听不出来,看安谨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下,顺手把刚刚新拿出来的干净衣服穿在身上,回复的也云淡风轻:“该道歉的是我,破坏了你的生日会,真是对不起。”
这是个人精!乔杰炙在心里感慨,不又看了眼在阳台抽烟的背影。开导了一晚上的人渣,如果能有一半眼前人的通情达理,也不会造成这么尴尬的局面了。
两个人互相客套的寒暄,似乎对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毫不介意。
安谨一直等到要走的时候,都没等到徐绍过来给人家道歉。他一个旁观者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几次三番想要鸣不平,都被乔杰炙巧妙地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