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御珩连续的两声呼唤,将江清从回忆当中叫醒,他愣了愣神:“你再说一遍,为师走神了。”
丰御珩身体微微一侧,望向夜色当中景致:“也无大事,只是有些怀念徒儿当年初到虚灵山时的事情,想听师尊说说。”
提及虚灵山时,江清原本还有些愤怒的,可是听到后半句,江清又有些无语。他脑海中唯独对于丰御珩的记忆是一片空缺,这是他一直都没弄明白的事情,他又怎么说得出他初到虚灵山之事?
这不是为难人吗?
“为师不记得了。”江清皱眉道。
丰御珩眸光一暗,这一刻,仿佛心底有种正在逐渐建立起来的东西,又猝不及防的土崩瓦解了。
“叮,检测到宿主二徒弟对宿主忠诚度-5,当前5。已自动扣除系统币100,当前104000”
江清惊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丰御珩,忠诚度这玩意,居然还能下降?
或许是感受到江清的注视,丰御珩再度回过头来,面上已然有些冷漠:“那倒是有些遗憾。”
就因为自己不跟他讲他初到虚灵山之事,他对自己的忠诚度就下降?现在的年轻人,这么一个个都这么玻璃心啊!
“师尊,时间不早了,徒儿还有事就先走了,师尊也早点休息吧!”
望着丰御珩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江清有些奇怪。
夜色当中,他的面前忽然氤氲出数根光雾氤氲的线条。
这些线条纠缠在一起,无比奇特。
因果之力在江清的控制之下,缓缓流动,他也逐渐算到了一些事情。只是这件事情却让江清有些惊骇,此前他还在纳闷为何丰御珩对自己忠诚度始终难以提升,方才他居然算出来了。
因为因果之力还只处于皮毛阶段,江清只知晓,一切都与他手中的那块玉佩有关。这么说,他给自己看那块玉佩根本就不是无心之举,而是在试探。至于他之后所说的那些话,应当也没有那么简单。
江清望着地上青翠欲滴的野草,忽然闭上了双眸。
可是,他的确想不出那块玉佩和他有何关系。
丰御珩此子性子同样不坦率,若是他不把事情压在心中,大抵就没有这么多矛盾了。江清有些受不了这好不容易提升起来的忠诚度又重新下降,可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解决燕秦。
此人实力强大,一日不除,他们所有人都处于危险当中。
煞是江清凭借手段,还可能不怕燕秦,但是他这些徒弟却全然不会是他的对手。
夜逐渐深了,月黑风高。
......
翌日清晨。
“师尊,大事不好了!”
江清感觉自己才闭上眼睛,就听到了门外聒噪的声音。
不到十息,他打开了门,面上挂着一抹愠怒之色:“又怎么了?”
看到江清的脸色,时央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担忧道:“师尊,今日一早我去大师兄房间,去发现他房中只留下了这么一份信,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