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珺认得此人阿！”肖羽有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还真是缘分。”
“算不得认识。”黎夜怕肖羽误会，开口解释道：“他曾跟随范将军进过宫，当时谈及边疆之事，他颇有见解，因此朕印象深刻。”
肖羽看黎夜这么急着解释的样子，心里笑的前仰后合，可面上却死死地绷着：“那更说明是缘分不是？”
“朕惜你才华，若想在朝为官，朕或许可以考虑。至于其他……”
“草民不想为官，只想留在皇上身边，草民愿意倾尽所有，为皇上排忧解难，还请皇上让草民留下。”少年边说边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不留！”黎夜甩袖，站起身：“朕的左右，除了皇后，不需要他人！”
“阿珺不要他，不如把他给我吧。”肖羽终于开了口，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黎夜身边：“我与此人一见如故，不如，把他赏赐就给我吧。”
黎夜盯着肖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替我选妃？选了半天，自己却留了一个。”
黎夜摆摆手，边说边迈步朝外走：“罢了，朕平日里繁忙，你喜欢。就留他陪你吧。”
少年微微有些错愕，他什么结果都想到过，却独独没想到竟然是肖羽把他留了下来。关键是，皇上这也会同意？
少年微微抬头，看向肖羽的眼神中充满了差异。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不愿意？”肖羽目送黎夜背影离开，转头看向少年。
“愿……愿意。只是有些意外。”
“你不就是想留下吗？反正目的达到了就好，至于什么理由，不重要。”肖羽绕着少年转了一圈：“确实不错，以后，就跟着我吧。”
“多谢娘娘收留。”少年扣头谢恩，有些不明白肖羽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草民栾晋，愿为娘娘做牛做马。”
“这话我听太多了。有新鲜点儿的吗？以后只要在这里，你可以随便坐，不必拘束。”肖羽不像黎夜，什么都规规矩矩的，他自己宫中的规矩都没怎么学会，自然也不会要求别人什么。
栾晋虽不知肖羽把自己留下来究竟是何目的，但是跟着肖羽确实能时时看到黎夜。
“你为什么把他留下？”黎夜把玩着肖羽的头发。
“咦？难道是我揣摩圣意有误？阿珺不喜欢他？”肖羽故意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说实话！”黎夜手用力拽了一下肖羽的头发。
“疼，疼疼！”肖羽一阵龇牙咧嘴，他贴近黎夜，轻声道：“我想向他讨要生子秘方。”
“何意？”黎夜打量着肖羽：“你？生子？”
“他是巫族的人。”
“巫族？巫族之人均在风雪之地，怎会在此？”
“为了阿珺你呗。”肖羽掰正黎夜的脸：“毫无瑕疵，百看不厌。”
“这么夸自己的夫君？”黎夜笑着在肖羽脸上亲了一口：“你想怎样都随你，天塌下来，还有我。”
“我想怎样都行？”肖羽突然笑了，他侧身勾住黎夜的脖子：“天亮还早，反正睡不着，不要浪费大好时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