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没有挪动脚步，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顾沧雨和肖羽。
“你们一直在一起？”黎夜的声音清冷，完全没有温度，他扭头看向肖羽：“为什么不去找朕？是忙的分身乏术？还是……乐不思蜀了？”
“阿夜你什么意思？”顾沧雨没等肖羽说话，先开了口。
“朕在问他，没有问你！”黎夜看着肖羽，声音陡然增大了几分：“说话！”
“我，我没有……我……”肖羽不知道黎夜为何发这么大的火，磕磕巴巴，不知该说什么。
“阿珺，你怎么了？”肖羽稳了稳心神，顿了顿：“这几天听闻你连御书房都没出，我，我没敢去打扰你。”
“呵，你是那样的人吗？”黎夜走近肖羽，用手抬起肖羽的下巴：“你不是天天恨不得扒在朕身上不下来吗？不是一天见不到朕就恨不得打开腿勾引朕吗？怎么？转性了？”
“阿，阿珺……”肖羽看着这样的黎夜，心好痛好痛，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黎夜这么生气！
“你够了！”顾沧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为什么要把气撒在阿羽身上，你知不知道他……”
“如何？”黎夜将头微微转过，看向顾沧雨。
顾沧雨张张嘴，没了下文。
“看来，还是有事阿！”黎夜放开肖羽，将声音放缓了几分：“告诉朕，这几天为什么没来找朕。朕要实话！”
“我，我……”肖羽怕黎夜生气，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黎夜看肖羽不说，也没有再问，声音中透着明显的疏离：“既然你不想说，朕也不会再问。但有一事，朕想向你讨教。”
“可是，占卜一事？”肖羽低声问道。
“正是。”黎夜说话间，转身往不远处踱了两步：“你能否算出？”
“能。”
“他不能！”
肖羽和顾沧雨的声音几乎同时想起，黎夜微微皱眉：“朕知道，演算之术需要消耗很大的灵力，你放心，你想要什么，朕都允你，金银珠宝？还是加官进爵？”
“我胃口可是很大的。”肖羽算是听出来了，黎夜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他微微叹了口气：“算皇上欠我一个承诺，明日上朝之前，我将日子告知皇上。”
黎夜点点头，没再看肖羽，迈步走了出去。
“呼！”肖羽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黎夜再不走，自己可就要顶不住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顾沧雨一想起刚刚黎夜的态度，心里就替肖羽不值：“他凭什么那么对你！”
“这个毒，断不了根！”肖羽轻轻叹了口气：“确切地说，目前断不了根。阿珺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愧疚的。万一……万一我有什么意外，我不想他那么自责。”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傻的人！”顾沧雨一向游戏人间，他相信人间有真情，也相信真爱，只是，想肖羽这般飞蛾扑火的感情，他却还是第一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