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百晓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黎夜。
黎夜深邃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枝头，并没有打算替白晓解惑，他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本王乏了，替本王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肖羽回到房间却怎么夜睡不着，黎夜的脉象虚浮不定，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很像是中了一种名叫“落月”的毒。这种毒平时看不出异常，但每月都会发作一次，所谓的解药，也只能缓解这一次的疼痛，要想根治，绝非易事。
可如果黎夜真的中的是落月，那脉象面上觉得不会这么平稳，这分明是解了表却没有除根的效果，就算是解药也不可能。
这天下能真正解了落月之毒的人，除了师父，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可见，师父是见过黎夜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肖羽穿戴整齐，按着记忆的路线寻到了回梦楼。
“这位爷，您也太早了，姑娘们都还没起床呢！”鸨儿打着哈欠，随意地调整着身上半透的衣服。
“妈妈真会说笑，没起床不更好吗？反正起来了还是要躺下的。”肖羽皮笑肉不笑地冲鸨儿咧了一下嘴，顺势丢了一锭银子给对方：“我找清云姑娘。”
“好好好，奴家这就带爷去。”鸨儿看着银子两眼放光，二话不说就把肖羽带到了清云的房间。
“三王妃？您竟然还惦记着奴家！”清云梳洗到一半，看到肖羽进来，微微有些惊讶。
“姑娘记性真好。叫我肖公子。”肖羽很自觉找了个地方，背对清云坐下。
“哪里，是公子给奴家的印象太深了。”清云片刻后，缓步走近肖羽：“不知道公子今天找清云，是想听曲，还是想……”
“听四王爷讲，姑娘是天机老人的徒弟？今天特意前来，想问问姑娘关于天机老人的事情。姑娘知道的尽管说，在下不会亏待姑娘。”肖羽说完，放了一锭银子在案几上。
清云盯着银子看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银子往肖羽面前推了推：“怕是要让公子失望了。奴家其实并不认识天机老人，奴家跟王爷是开玩笑的。”
“嫌少？”肖羽挑了挑眉。
“不不不，不是的。”清云赶紧摆手：“不少，只是奴家真的不知道天机老人的事情。”
“不知道啊……”肖羽收起案几上的银两，脸上依旧带着浓浓的笑意：“这么说，你是在欺骗王爷？你也知道，王爷叫在下一声师父，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信任的人欺骗他呢？我这就回去找王爷，让他顺便把上次遇刺的事情也一并同姑娘算一算。”
“公，公子！”清云一把抓住肖羽的一角，近乎哀求道：“求公子开恩，因为刺客的事情，奴家已经没什么生意了，若王爷再找奴家麻烦，奴家真的是没有活路了。”
“你肯说了？”肖羽低头看着清云，声音有些清冷。
清云点点头：“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奴家去取定制的饰品，拐进一个巷子时，竟然发现一个白发老人，浑身是血的倒在路边，奴家当时吓坏了，拔腿就要跑，不想那人突然伸手拽住奴家的衣角，让奴家救他。奴家胆子小，原本真的想走的，但是又狠不下心，犹豫之下，还是将他扶了起来。”
“你救了他？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肖羽一听清云的话，一把抓住清云的手腕，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