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景飞真的是懵了,慢吞吞的解开安全带,在心里边消化着这个又惊又喜的信息。
今天的汪锐就像是吃错了药似的,又是光明正大的表白,又是求婚的,一点都不像他那个闷葫芦的性格。
“我想提早跟你更近一步,虽然结婚的规划我放在立业的后面,但是,”汪锐看向汤景飞坚定道,“我现在认为成家更重要。”
“你这个年纪,能做到副会长已经很厉害了,”汤景飞低声道,“很少有人——”
“不厉害,”汪锐打断了汤景飞的话,“对比你的家室,一点儿都不厉害,我想跟你门当户对。”
汤景飞探身过来主动的吻住了汪锐的唇,“我不需要你门当户对,而且我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弟,什么都不会,就会花钱玩车,你的真才实学,是我高攀了。”
被挤在中间的小华被迫地看着两人忘情热吻,终于忍不住:“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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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老攻,情侣珍藏款我已经设计好啦,”白银河一放学就拿着手里的画稿冲向走廊递给陆绍哲看。
陆绍哲谨慎地将画稿折叠,揣进西装的内侧口袋里,“你们学校都是些未来的同行,小心有间谍,不能被他们看了去。”
“哦哦,”白银河连忙点头,打量着周围,经历过裴舟的那件事情之后,白银河已经不是很相信人了,尤其是才认识不到半年的同学们。
“什么时候画完的?”陆绍哲搂着白银河的腰身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白银河扬起小脑袋来,低声讲道:“这节课画的啊,老师讲课过于无聊,内容枯燥且刻板——”
“咳咳,”白银河正讲着话呢,就听见一声苍老的干咳,接着头顶上是地中海的任课老师从他们身边路过。
白银河闹了个大红脸,连忙顿住了脚步。
陆绍哲见白银河慌成这样,又抬头看了眼老师的背影,笑着问道:“刚刚给你们上课的老师就是他?”
“嗯……”虽然白银河也不是很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啊。
陆绍哲坏笑着,“完咯,白银河,你老师听见啦。”
白银河的耳根子通红的,“我、我刚刚……声音应该……没有太大吧……”
“emmmm……大不大你老师你听见了,”陆绍哲落井下石,“说不定你这一科就被他因为私仇而挂掉了哦~”
白银河急了,“不、不会吧!!!”
陆绍哲摊手,“我就那随口一说,随口一猜。”
白银河丧气地叹了一大口气,“完了完了……”
见白银河都快急出小泪花了,陆绍哲这才笑着摸着白银河的脑袋话锋一转,“你看看给你讲课的那个老师年纪都那么大了,肯定会耳背的,而且走廊上那么吵,肯定听不见。”
“真的?”白银河抓着陆绍哲的胳膊闪着泪花儿的小鹿眸子瞪得老大。
“真的,”陆绍哲笑着又揉了一下白银河的小脑袋,“走吧,先回家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去公司讨论一下设计稿。”
“好,”白银河跟着陆绍哲往下走楼梯,正赶上那个地中海的任课老师从楼上取了背包也要回家,跟老师正好又打了个照面!
心虚不已的白银河脚下一空,直接崴了下去,好在眼疾手快的陆绍哲拉住他的衣领。
事实证明真的不能在背后随便说被人的坏话。
“疼……”白银河的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后面的人从身边绕着往下走。
陆绍哲担心别人踩到白银河,就没先问他的状况,弯腰将人捞起抱着往楼下走,出了楼梯一边低头盯着泪流满面的白银河一边轻声问道:“是脚腕疼吗?除了脚腕还有哪里疼?”
“脚腕……就、就脚腕……”白银河的哭声不止,两只手紧紧地攥着陆绍哲的衣襟,把他的西装都给攥皱了。
陆绍哲蹙着眉头快步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将白银河轻轻放在后座上,轻轻搬着白银河的腿,想查看一下具体的情况。
“疼!”白银河哭着惊呼道,“别碰!别……疼……”
白银河疼成这样,陆绍哲心里更不好受,他帮着白银河把腿又放了回去,快速关上车门,坐上驾驶位。
“崽崽乖,老攻这就带你去医院啊,不哭,一会儿让汪锐给你看看啊,”陆绍哲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发动了车子,往医院疾驰而去。
只要不活动就不会太疼,慢慢白银河的哭声停了下来,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脚踝,发现已经肿起来了,轻轻戳一下,疼得倒吸凉气。
陆绍哲的视线不停地透过后视镜打量着白银河的情况,全程眉头紧皱。
白银河小脸上的泪痕未干,“好人老攻……我想吃糖……”
“好,”陆绍哲拨通了车载电话,“杜林楠,买些糖果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