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远说完,却又突然昏迷了过去。
仿佛不是苏恒一,他很失望。
这一次顾远远病的很严重,反反复复,但是好在意识一直都很清醒,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也会吃饭。
一周后他才稍微有些好转。
慕光城突然上门了,周鹤知道他不是善茬,将他挡在了门外。
谁知道慕光城打电话给了顾远远。
顾远远冷声和周鹤说,“放他进来。”
慕光城进门,周鹤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慕光城,我和远哥已经为这件事情付出了代价,你知道的,我没有碰你。你大可以去跟苏恒一解释,不要再伤害我远哥,他的状态真的很差,我求你了。你把我恨都算在我身上,有什么冲我来,好吗?”
周鹤的眼睛很红,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感情很真,攥着慕光城手腕的手指都微微颤抖。
慕光城看着周鹤,“可我跟苏恒一说,我们的确是睡了。你想要完成你远哥的任务,怎么,我让你完成了,开心吗?”
周鹤抬眸看着慕光城,一字一句,“你觉得我开心吗?”
慕光城朝他微笑了一下,“你们要玩这场局,我玩的起,你们也应该要玩的起。”
慕光城甩开周鹤的手腕,快步朝楼上去了。
周鹤被他甩的摔在地上,因为他本身就伤没有好,又照看顾远远,身体恢复的很慢。
他想要去追慕光城拦住慕光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慕光城关上了卧室的门。
他站在这间卧室,床头上还挂着顾远远跟苏恒一结婚时拍的婚照,他们头挨着头,一个笑一个冷淡,穿着大红色的古代喜服。
这样看,如此般配。
顾远远顺着慕光城的视线朝床头看了一眼,“这间卧房,我和苏恒一生活了两年多,到处都留有我们生活的痕迹。我和他结婚时,也举办了婚礼,他在众多宾客面前,为我戴上的这枚戒指。”
顾远远将手举起来,他无名指上的确是有一枚婚戒。
顿了顿, 他指着床头上的婚照又说,“我们是旅行拍婚照的,去了很多国家,拍了很多不一样的照片。我挂的这张是我最喜欢的,就像是我跟他的前世今生,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人。”
他说这话时,眼中还带着那样的坚定和自信。
慕光城收回目光,他看着顾远远,随后轻佻的一笑,“是吗?”
他拿出一只录音笔,“那你一定没有听过这个吧,你听一听。”
顾远远握着那只录音笔,却没有按下去。
“怎么,不敢听还是不敢承认,其实从始至终,苏恒一从来没有爱过你。”
顾远远当然不会让慕光城在他面前那么嚣张,他按下了录音笔。
那天在医院走廊的对话又重演了一遍。
顾远远听完,却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他只是冷冰冰的注视着慕光城。
“就这?”
“这些就够了,顾远远,你不用自欺欺人,我知道这些有多刺伤你。哦,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知道苏恒一和你结婚两年多,不回家的日子都在哪里吗?”
顾远远的嗓音里都带了一些戾气,“我不想知道。”
慕光城却告诉顾远远,“他住在给我装修的那个家里,我读书的时候跟苏恒一说,我以后要有一个怎么样的家,我说,他就记住然后去做了。我们约定,家里就我和他两个人,我们会吵架,看不爽了会打架,但我们一辈子都不会离婚。”
慕光城看着满目猩红恨意的顾远远,他勾了勾唇角。
随后又说,“现在那个家已经有了,我在等他向我求婚以后,我们就结婚了。顾远远,你用命求到了苏恒一的婚姻,但苏恒一和我的婚姻,却是他求我,我点头,哪怕我和别人睡过。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慕光城说完,转身离开了。
顾远远这一次却没有摔东西,他好似很冷静,然后在慕光城走后反复去听那段录音。
苏恒一的嗓音冰冷的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次又一次的刺入顾远远的心脏里。
‘没有。'
‘那只是施舍。'
顾远远满脸的眼泪,他把录音笔贴到脸颊上挨着耳朵,再次去听。
哪怕苏恒一有那么一秒,秒的犹豫呢,他都还能看见光啊,他都还能相信他可以得到苏恒一啊。
可为什么没有的,苏恒一一丝犹豫也没有,和慕光城的话衔接的那么完美无缺。
苏恒一要和慕光城两个人,一个家,永远都不离婚。
那他呢?
他呢?!
顾远远歇斯底里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将录音笔用力的砸在墙上,还不够解气,他走过去用拳头一拳一拳砸烂了录音笔,哪怕受伤的皮肤已经鲜血淋漓,他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顾远远的信念或许是终于崩塌了。
周鹤冲过去抱住他的腰,他用手心去拦顾远远砸在地上的拳头,“远哥!别这样,别这样,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