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状元听文伯原来是为了自己去打听事情了,拂走心头的愁闷,听文伯娓娓道来。
“那儿的老鸨虽也是个男的,年岁正值壮年,我便向他打听此事,他与我说,南边封地的敬安王前段时间娶了个男王妃……”
“男王妃?这等大事我怎从未听说过?”小状元打断文伯的话,问道。
“我也是好奇,这等大事该轰动全国的,怎的从未听说过,我便问那老鸨,才知那时正值老爷你备考期间,你是成天把自己关在客栈里背书,哪里有精力去听这凡尘俗事!老头我那时也跟着你紧张,哪里有心思去听些八卦呀!”文伯想起半年前的那段时光神经还有点紧张。
“我从公子馆出来后向几个行路的人打听了,确实有这事!”文伯虽是提前知道的,当下说出来还是惊讶不已——这男人竟也可与男人成亲!还做了王妃!
“那你可曾打听敬安王可有子嗣?”小状元一把抓住文伯,问出了令他心烦的事。
“听那老鸨说这敬安王是个情种,娶这男王妃之前并未留后,娶妻当天更是向天立誓此生只娶他一人!”文伯说的心惊,感叹这王爷的魄力不是一般人能修炼到的,堂堂一方王爷,竟敢背弃传宗接代这等祖辈里铭刻的头等大事!
实在是闻所未闻,令人惊叹!
小状元听了文伯的这番打听,心里忽明忽暗的,一时拿不准主意。
绝后这种事绝非小事,自己若真是娶了男人为妻,怕是就要绝后了,自己又有什么颜面面对酒泉之下的父母,与灵堂里的列祖列宗!
“老爷,你若真要娶了大公公,咱也是能纳妾的,这香火是万不能断的呀,咱们老林家可就你这一颗独苗了!”文伯踌躇半晌道出了心里的盘算。
小状元眉头紧锁,想着大公公性格刚烈,定是受不得委屈的,便对文伯道,“自是把人娶进了门,定不能让人受了委屈,他那番心高气傲的,怕是不肯的!”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文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愁眉不展,良久才缓缓的劝道,“你就非娶他不可?”
“自然是要娶的!我怎可平白欺辱了人家!”小状元胸脯一挺,背打得笔直,头偏向一侧,说的坚决,“我自幼饱读圣贤,如若这般轻薄,岂不妄读这一肚子的圣贤!”
“你……你真得就把人欺辱了?”文伯战战兢兢的问道,他实在想不出小状元这白斩鸡似的小身子板是真的欺辱的了比他高壮许多的大公公的!
“这!”小状元想起那晚的缠绵,即刻羞红了一张白嫩稚气的脸,恼羞的呵斥道,“文伯你怎这般不知羞耻!问我这等子事!”
文伯一听小状元这话音,便知他俩定是有了那般亲密的床第之事,心里的一丝希望彻底被粉碎了。
小状元一心读圣贤,这般年纪才初尝过人事儿,又被人直白的询问,一时心难平复,甩了甩衣袖向内院走去,不再理会坐在地上一脸愁容的文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