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咖啡突然滑落,摔在洁白的地毯上,染出一片咖色的水痕。
“疯子!”他伸手要去夺,姬娜却快一步收了回来。
“发给他国在任官员,你这是叛国罪吧!”她神色疯狂的笑了起来,指尖移到下一张图,转身朝着自己的父亲老格兰走去,“亲爱的父亲,’生意人的手永远是肮脏的’这话还是你告诉我的。这些,这些,还有这些这些,如果全部流露出去,会怎么样呢?”
老格兰审视着眼前的姬娜。
他在考虑,她是否会这么做。
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格兰面色一沉,本就松垮的皮肤似乎更加的垂坠耷拉。
房间里一度沉寂下来。
直到老格兰示弱道,“你想要什么?”
姬娜的目光带着某种痴狂,“我要维文!我要他回来!”
·
阎维文被塞到行李舱一路运送回国。
箱子走的是特殊通道,一道绿灯大开,在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关出幽闭空间恐惧症时,飞机终于平稳降落,紧接着又是一长串让人窒息的运输。
这样平稳的节奏实在是催眠利器,他不自觉间被晃得昏昏欲睡。
当刺目的光线投射到身上,他才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抬起手挡了下。
“你睡得不错。”詹无忧探头看了他一眼。
阎维文眨了眨眼,楞了好一会才认出面前的人。
“是你?”他发出一个干涩的声音。太久没有喝水,噪子干的快要冒烟,他道,“给我来杯水。”
“没有水。”詹无忧手里拿着根铁棍,一上一下的在手里敲,看着就像个低级的小混混。
阎维文不相信他千辛万苦把自己弄回国,是为了直接拿铁棍把自己砸死。
于是他躺在箱子里,无赖的和詹无忧对视。
却见他突然高举起铁棍,在空中轮出一道凶残的弧,冲着他的天灵盖狠狠砸下!
阎维文瞳孔一震,以超越体形的灵敏往下一缩。
‘铮—!’
铁棍敲在定制的铝合金长箱子上,砸出一簇小火花。
箱子侧沿已经恐怖的被砸碎了一块。
阎维文看着那碎开的地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詹无忧的杀意,他几乎要疯了,嘴角哆嗦了半天,才低若蚊鸣道,“你、你他妈是疯子吗!”
詹无忧友好一笑,露出一口冷白的牙,“对,疯起来吃人,忘了?”
阎维文眼神闪躺,不敢再和他对视。
阎情就在这短暂的空白里推门而进。
詹无忧把手里的铁棍往地上一扔,凶悍的模样褪去,乖乖转头看他,“工作处理好了吗?”
“稍候处理也可以。”阎情看了眼空地上的铁棍,又扫了眼被砸破的箱沿。自然无比走到詹无忧身边拉过他的手,“铁棒重吗?下次等我过来,我来砸。”
阎维文敢怒不敢言。
阎情也完全没理会他的意思,拉着詹无忧温柔道,“我刚给舅舅打了电话,报平安。”
“恩。”詹无忧拿尾指轻轻勾着阎情的尾指,有一下没一下的。
阎情由着他玩,当着阎维文的面道,“姬娜追来了。”
阎维文脸色一喜!
詹无忧把他脸上的表情看了正着,笑了,“这么开心?真爱?这样就好。”
阎维文心口没来由的颤了颤,他警惕道,“你、你想干什么?”
他一摊手,无辜道,“我能干什么?”说着把摊在空气里的手紧接着慢慢收回,露出一个相当温柔的笑,手指在脸颊边比了一个v。
阎维文盯着他那支梭起的俩根手指,觉得他在卖萌和发疯之间来回跳跃。
就听他接着道,“我亲自埋葬过自己的爱人一回,现在,想让你们也试试这个滋味。”
【作者有话说:施恩呜小情儿:杀人犯法!(?ì+_+í%3F),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