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想明白,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去想,因为他很快就已经睡着了。
……
颜庭和谢影中相处的时候很是微妙,偏生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颜庭最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格外的顺,回到家里对谢影中的表情都堪称和颜悦色,让谢影中都天日些不明白自己做什么事情惹他高兴了。
他暗中处理一些杂碎,他应该没让颜庭发现才对,可是他也不知道颜庭究竟发没发现,按理来说,若是颜庭知道了,对他的态度不可能这么和颜悦色才对。
谢影中完全不知道颜庭为什么就对他这般了,欣喜之下又是万般恐慌,两种复杂的情绪相互交织,让谢影中心绪难以平缓。
这天,谢影中见颜庭在打包什么,行礼箱里塞了不少的衣服,那一看就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谢影中站在颜庭的门口,没有吭声,他没颜庭同意也没敢进去。
待东西整理好了的颜庭发现不知何时门口站了一个人时,他冲谢影中说:“你去收拾收拾,一会我要出趟远门,归期不定,你和我一起去。”
谢影中对于这个意外之喜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从没有想过颜庭出门还会带上他。
或许是看出了谢影中的疑惑,颜庭说:“这不是要出远门,时间长了你也不好交差,我暂时没想换人来监视我,你做得很好,所以我打算把你带上,至于什么不该说,什么又该说,你得惦量一下。”
面对颜庭的威胁,谢影中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又不会去伤害颜庭,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什么又不该说。
他回了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服,把要用的手机、钱包带上,反正没有了再买。
两个人坐上了车,本来谢影中打算去看的,可是被颜庭给嫌弃了,“就你那开车的速度,我什么时候才能到?”
他很赶时间的,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带上谢影中,到时候他忙着的时候又顾虑不上,可是一想到出去后他长久不回来,要是谢影中记恨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让颜敖盯上了他,眼看着他就要完成的一切,就会毁之一旦,那他会疯的。
谢影中根本还不知道在颜庭的心里他是这样的不靠谱,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 想太多,毕竟本身从出发的时候便是他错了,颜庭怀疑他的不忠贞,也是人之常情。
颜庭开车的速度很快,谢影中从一开始有些慌乱之后,一路上都很淡定,仿佛对于颜庭的这生死极速没有放在眼里一样。
对于谢影中的知趣,颜庭很是满意,他一路飙车,在傍晚时分就到达了目的地。
“庭哥,你回来了。”
“庭哥,你怎么带了个人来?不会坏事吧?”
“庭哥,华子受伤了,欧医生还在救治,你要去看一下吗?”
颜庭一进屋便迎来了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对颜庭就开始说个不停,然而他们的目光却落在了谢影中的身上。
颜庭的身边这么多年了从没有跟过别人,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看起来都没他们厉害。
不过这样的话他们是不能说的,毕竟当初他们也觉得颜庭挺弱的,可后来还是被颜庭打得跪地求饶,往事不堪回首。
颜庭往椅子上一坐,颇有一股黑帮老大的架势,他语气不耐地说:“行了,华子他受伤也只怪他实力不济,当初我走的时候就让他不要去挑衅别人了,是他自己不听,还怨得了谁吗?”
屋中的三人:“……”
“有欧宁在,还怕华子死了不成?”颜庭对于这几个不省心的人很是无奈,要不是因为这几个人忠心他,他早就恨不得将人给找个机会废了。
突然就觉得背脊发凉,三个看着颜庭那危险的目光,整整齐齐地摇了摇头。
他们看起来很傻吗?他们才不会触颜庭的霉头,这个时候他们也不觉得颜庭的身边跟了个人有什么稀奇的了,纷纷投以谢影中一个同情的目光。
能在颜庭身边做事还能活命的,实属也是个能人。
也对,颜庭看上的人,还会差?
然而,对于他们怎么想的,颜庭懒得理会,而他和谢影中的关系也不想和这几个人说,要是他们知道了谢影中只是颜敖派来监视他的人,这几个人怕是要炸了!
“庭哥,瞧你说的,我们这不是想让你知道,在你走之后我们都发生了些什么?不然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长得算是三人之中最为瘦弱的人说道。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似是能以一敌一的男人说:“就是啊庭哥,你这些天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可不少,所以你不能怪我们。”
颜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说:“像你这么说,这件事还怪我了?我不应该回去,我就应该一直留在这里?老于,你说,是吗?”
颜庭看向了其中没开口的人,这个叫于言杜,是这三个人中最大的一个,已经有三十二岁了。
于言杜听到颜庭的话,他轻咳了一声,看了看那两人,才谨慎地对颜庭说:“庭哥,屠兴和严卓也只是口直心快,他们没有那个意思。”
颜庭轻嗤了一声,“我到希望他们有这个意思,我就有理由把他们剁了做花肥。”
明明知道颜庭只是说说而已,根本就不会这么做,可是严卓和屠兴还是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
“庭哥,你不要老是吓唬我们。”那个魁梧的男人屠兴哭丧着脸说。
严卓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们会被吓死的。
颜庭懒得搭理,对着他们指了指谢影中,说:“这个人叫谢影中,老于你一会去找个干净的房间让他住下,他不会参与我们的事情,没什么事情我就去看看华子。”
于言杜点了点头,“好的,庭哥。”
颜庭将箱子往一旁一推,刚好推到谢影中的脚边,谢影中伸手将行礼箱给按住,看着颜庭走远了,这才对着于言杜说:“那麻烦你了。”
于言杜摆了摆手,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顺手的事儿,走吧,我这就带你去。”
严卓看着谢影中的背影,好一会才问屠兴,“屠夫,你说这个叫谢影中的和庭哥什么关系啊?为什么颜庭允许他来了,却不让他参与我们的事情吗?”
屠兴回以无辜脸,“你这么问我,我去问谁呀?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自己去问问 庭哥?”
“我是嫌命大长了?还是嫌活够了?去问庭哥,让庭哥狠揍我一顿吗?”严卓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屠兴,说:“屠夫你这个天杀的没运心,你就这么盼着我去死吗?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你都不怕半夜做恶梦吗?”
屠兴:“……”他为什么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他又没干坏事又怎么会怕半夜做恶梦了?
有毛病。
屠兴看了一眼严卓,然后收回了眼神,他倒是忘了,严卓本来就不正常,他过于较真了才叫毛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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