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这是被拒绝了对吗。”
“我喜欢繁星，他是这世上最好的。”陆途提及顾繁星的时候，眼里的笑意总是藏不住的，“我这辈子只会注视他一人。”
程风有些不甘，狠狠咬着下唇，被牙齿刺疼的痛感分散着胸腔里的酸疼，让他忍着迟迟没有红了眼眶。
“那你……”程风望着陆途，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小的时候，喜欢过我吗？”
“我说过了。”陆途望着程风，即便对面的冰山美人此刻透露出的是无比的悲凉脆弱，他也没有对程风心软，因为他想要爱护怜惜的只有顾繁星一人。
陆途正色对程风道：“你是我小时候很要好的玩伴，我那时候当然喜欢跟你一起玩。”
程风终于憋不住了。
素来冷淡的冰山美人，这会儿在陆途面前红了眼眶，下一刻的泪像决堤的洪水泛滥成灾。
距离他们最近的几个人忍不住将视线投过来，悄悄猜测讨论着发生在陆途与程风身上的事。
陆途有点方。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过于直白了，不然怎么又像小时候一样把这家伙逗哭了呢。
四下张望了一番，陆途内疚地拿起烤肉饭赠送的两张面巾纸递给程风。
“……对不起，你别哭了。”
程风呜呜咽咽的，伸手接下纸巾往脸上胡乱扒拉了几下。
“你……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程风哽咽道，鼻头红通通的。
十多年前的小陆途，也是像这样把小风逗哭之后乖乖地拿出手帕，小心翼翼递给小风，让他不要哭了。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的陆途说了会保护小风。而现在的陆途眼里再也装不下程风。
终于缓和了一些，程风吸吸鼻子，忽地从食堂餐椅上站起来，低头看向陆途。
“那个顾繁星最好能一直跟你恩恩爱爱的。”程风换了副与陆途重逢时那张嚣张高傲的嘴脸，轻哼一声，“不然，别怪我从他手中把你抢回来。”
“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事儿。”陆途见程风恢复正常了，也咧嘴笑道，“小繁星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珍惜我。”
程风从A大正门口走出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当真坐实了大家给他安上的“冰山美人”称号。
沈禾远远看见程风，便打开车门奔向那人。
“……怎么样了？”沈禾观察着程风的表情，小心翼翼问他。
来这里之前，程风便对他说过，他一定要找陆途剖一次白，让暗恋了那么多年的陆途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沈禾坚持要陪程风一道来A市，程风也懒得拒绝，只是让他在A大门口等自己。
这不过一小时的时间，沈禾抽完了车上剩下的半包烟。他有些自私地祈祷着，希望陆途能够拒绝程风。
“我被甩了。”程风淡淡道，“陆途可真不愧是陆途，一点面子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