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脱下了身上的衬衫充当绳子将沈南舟不断推拒的双手按到头顶绑紧,用力扯开了他的睡衣,一颗深蓝色的睡衣扣子像子弹一样崩进了角落里,打着旋儿的转了好一会儿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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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窗帘没有拉紧,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了进来,投到了齐昱的脸上。
齐昱皱了皱眉,把手臂挡在眼睛上,好一会儿才烦躁的将眼睛睁开了一线。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窗户的方向,墨蓝色的窗帘中间有一道不算大的缝隙,透出的光线让房间里变得很亮,这个房间并不是很大,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个衣柜,一张办公桌,连个装饰花瓶都没有,充分显示了屋主人的乏味和没有情调。
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他皱着眉头,侧头看了看身边,果然看到了沈南舟。
沈南舟完全没有醒来,双手被一件衬衫绑着举在头顶,由于双手被绑,失去了抢被子的能力,被子都被齐昱抢走了,导致他只有腰间被被子盖了一角,露在外面的上半身有很多青紫的牙印和淤痕,脖子上的一个牙印周围还有干涸了的血迹,他的眉头皱着,下唇上也是血迹斑斑,是被他自己咬破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齐昱低骂了一声,忙坐起身去解沈南舟手腕上的衬衫,结婚这几年,他虽然冷暴力热暴力的折腾试图逼沈南舟主动离婚,但毕竟有自小的情份在,他并无意这样糟践人。
齐昱解开了绑得死紧的衬衫,沈南舟才终于低吟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齐昱有些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道:“醒了就起来,别这在装死。”
他垂下目光看了看沈南舟的手腕,见那手腕上印着一道深而宽的淤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得触目惊心。
齐昱沉着脸,抿了抿唇。
他见沈南舟的手没有收回来,还是那样举着,仿佛举着他犯浑的罪证,不由得有些脑羞成怒,忍不住伸手往下拉了一把道:“还举着干嘛?碰瓷儿啊?!”
沈南舟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痛哼了一声,胸口快速起伏着,用低哑的声音道:“别动。”
齐昱见他的脸都疼得煞白,也吓了一跳,也反应过来这人的手臂被这样绑了一晚上,血脉都不通,一时半会儿是放不下来的,便再也不敢去碰,只自己起了身,跳到地上,走到衣柜前从里面颜色和款式都单一得令人发指的衣服中随便拿出一套穿上,回头看了一眼沈南舟,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被摔上的声音,沈南舟缓缓的闭了闭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忍着针刺般的剧痛将手臂放了下来,又躺了一会儿,才来回屈张了几次手指,慢慢的支起身子掀被下床。
好不容易洗了澡,他实在无力去换床单,便直接湿着头发躺到床上,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坐在办公室里的齐昱心烦气躁的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得到了沈南舟不肯进食一直在睡的回答,忍不住又低骂了一声,这次是他过分了,但沈南舟要是生气,大可以发脾气或是离婚,搞绝食是要做什么?玩一哭二闹三上吊吗?还是想闹大了惊动老爷子,让老爷子做主收拾他一番?
这人真是烦死了,齐昱心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