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原封不动的将当日在酒馆里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看着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的景樊,敖然又冷笑一声,“也是呢,都三年了,谁还记得我呀,早就沉醉在那什么尹姑娘和琅茶姑娘的温柔乡里了吧。”谁叫人家才是你的官配呢,我一个炮灰又算得了什么,发挥完炮灰的作用就该退场了。
“你在说什么呢?”一脸茫然的看着敖然,景樊可怜兮兮,“什么尹姑娘,琅茶姑娘的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没左拥右抱?没不离不弃?”
看着他一脸怨气的样子,景樊突然笑着道,“你在吃醋吗?”
瞪了他一眼,敖然凶狠道,“快说你和她们怎么回事?”
景樊才懒得管什么尹姑娘,琅茶姑娘的,他现在唯有高兴,捧着敖然的脸狠狠亲了好几口,才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两个人我都快忘了,那个姓尹的,不是你要救的吗?当时好像扔在之遥山附近的一个宅子里了,后来怎么样我也忘记了,倒是看她和襄襄在一起过几次,至于琅茶,中途投靠了我们,给了很多消息,现在好像时常跟着景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关心你,你在乎你,旁人我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景樊与尹兮濛和琅茶的事大概是在他腿好不久后传遍整个大陆的,那时候是他第一次出潭州,去外面看看,可第一次出去,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他那天连病都没看就回去了,一个人默默待了好几天才出门,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但还几次醒来,枕头都是湿的,他想他是真的难过了。
三年的时光太漫长,漫长到他度日如年,漫长到足够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更何况,他不知道景樊对他真的是爱吗?还是只是一时兴起的错觉,等他认识了更多女子,他便会觉得自己这个硬邦邦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好的。
他确实退缩了,一切都以正常的轨迹在进行,他这个本就该消失的炮灰再次出现,出现在景樊身边,是不是只会影响他生活的轨迹,只会让一切更混乱。
然而这一次,再见到景樊,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心里便突然明白,那个人那双眼睛里装得全是他,深情得一如既往得要将自己溺在其中,他也瞬间明白,什么尹姑娘也好,琅茶姑娘也好,都只是浮云罢了。
被景樊放在心上的人,也许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个。
“你信我吗?”见他沉默,景樊不由焦急,“你信我好不好,我只有你,没有旁人,我们成亲了的,拜过天地的,是夫妻,皇天后土皆可作证。”
敖然不由瞪大了眼睛,“婚……婚礼,不是没举行吗?我……那时不是……死了吗?”
“你才没有死,你也别再说‘死’了,我会难过的,我抱着你和你成了婚,景襄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愣怔地看着景樊一脸认真,敖然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场婚礼竟真的举行了下去,那个时候的景樊,心中又是何等千疮百孔。
微微仰头,敖然的唇轻轻点在景樊嘴角,他没有一触即离,反而细细轻啄,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来唯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