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敢看对方,但是等白子怡和娘从外面回家之后,他想着刚才那道目光,脸开始慢慢变红。
后来好几天,白子怡没有再出门,可只要每每回想到第一次见是对方差点撞柱子上,第二次见时对方火辣辣的目光,白子怡就总想笑,又会害羞,他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直到他的异常被娘发现了,娘说他这是动了心思。
当时白子怡有一点被吓到,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只见了两面,一点都不了解的人动心。
万一对方家中有了夫郎或者夫人,他要如何自处,或者对方已经有婚配对象,他又要怎么办。
还是娘更有魄力,估计也是为了断掉自己的念想,娘专程带着他上街去找那个不知道姓名的人,居然真的让他们碰上了。
第三次见到岑啸,白子怡依旧没有机会同对方说话,他被娘赶走了,忐忑地回家等着消息。
在家等着,等来了一个好消息,岑啸未曾婚配,家世清白。
只是不知道岑家人是怎么想的,结亲不是两个人的事,事关两个家族,岑家是府城的大族,而自己是个哥儿,还是个父亲早逝的哥儿,大户人家结亲不喜欢找他这样的。
很快,岑家长辈在得知岑啸有了意中人后,第一时间赶赴昌平县,到白家见了白姚氏一面,商定两个孩子的事。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自己这边的定亲的事有了眉目,京城也传回了消息说哥哥通过会试,且在殿试中表现很好,属二甲进士。
二甲进士是什么意思,白子怡似懂非懂,他对殿试的认知和京城的普通老百姓一样分两种,一种是一甲的状元、榜眼和探花,第二种就是进士。
反正哥哥考中了进士,是家里的大喜事。
这一回,白子怡看到娘红着眼睛回屋,他知道娘是回去告诉爹这个好消息。
然后,他们母子两人回村,村里人已经知道了哥哥考中进士,他们开了祠堂要告诉祖宗们,因为哥哥不在,他和娘第一次代替哥哥走进了白家的祠堂。
哥哥中了进士,他同岑啸的亲事中,岑家最后几个反对的声音消失,他们交换了庚帖和信物,约定两年后,他十八岁的那个秋天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