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写字?做针线活?学掌家?处理后宅的事?同闺中密友们往来?同相公的朋友、朝中同僚的家眷交流?
这些事,他现在好像都做不了啊……
因为黎明瑾在被绑之前生了一场大病,虽然现在好几位大夫都说他的身子已经好了,但是不管是白志文,还是其他人,都认为他还需要静养。
任何劳心劳力的事都不让他,除了偶尔起床散散步,什么读书、写字、做针线活这些,统统都不能碰。
更不用说掌家管理后宅、同别人交流这些了,现在他完全用不着。
因为今年的情况太过特殊,太子刚出了事,京城的人都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哪里敢开席面宴请别人。
不说官员了,同科的进士们之间交流都特别少,怕一个不注意被人打成结党营私,辛辛苦苦读这么多年书,白费了。
或许等着吏部那边派官的消息正式出来了,京城这边的气氛才能稍微活跃一些吧。
吏部今年的官员们忙得晕头转向,由于柳家出了个舞弊的案子,他们配合着礼部、翰林院安排两次会试就不说了。
刚把柳家的事简单收尾,安排好了新科进士的派官之事,金人进京了。
忙活忙活,金人还没走,太子突然造反。
为了处理太子的事吏部又是一轮洗牌,所有的官员变动、新科进士的安排,吏部每个人都在连轴转,想要歇一口气都不容易。
不仅仅吏部,大部分京城的官员都是这个状态,大家都在忙碌,外加气氛紧张,今年京城的酒楼收益大大降低,酒楼背后的老板们气得咬牙。
可没办法啊,特殊时期谁要是敢出头,指定第一个打的就是他。
在床上躺了十来天了,黎明瑾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躺软了,再不出去活动活动,他可能会再次生病,憋屈病。
白志文在黎明瑾百般无聊地躺着时回来了,他刚才出门去见了他的老师章安浩,询问章安浩他的想法如何。
章安浩的意思是不如何,因为如果白志文想要留在京城,可以他这边出力,虽然他已经致仕,但他的名望还在,他的儿子章修远在朝中,给白志文谋一个职位不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