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把灵器拿出来,顾惟骇然。这不也是其他,正是养魂的上天佳品。
这件东西在修仙界中甚至被传的是可以起死回生,可顾惟是不信的。本来修仙便是件逆天而行的事情,哪里还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本来以为这只是传闻,可顾惟现在心里忍不住多了几分怀疑,他把魂器摆在桌子上,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上面栩栩如生的飞禽鸟兽,愈发急躁。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东西,鹤林却从未和他提及?
顾惟的烦躁自然不会随便和别人透露,至于此时的鹤林他正懒洋洋地坐在位置上声音更加寒冷。
“你们,可确定了?”
正站立在大殿中的几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小心翼翼地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推出了一个送死鬼。
那人的声音都在不断颤抖,他跪拜在鹤林的面前,生怕自己说完面前这个虚清上仙就把他给人间蒸发:“顾……顾公子,是最好的切入口。”
“嗯?”
鹤林挑起眉,深黑色的瞳孔一如既往地深邃,只是表情愈发神秘莫测。
“若……若上尊不愿,那便算了吧。”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拉了拉跪在地上的人,他不敢与鹤林对视,眼睛就像是黏在地上一样,死死地瞪着。
鹤林既没有说愿意也没有说不愿意,只是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手指缓缓抚摸过不知何时拿到的玉佩,那姿势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的爱人。
“你们看着办。”
白色的仙袍在大风中纷飞,一株桃花不知何时冒出了头,含苞待放的花苞犹如个娇羞的小孩,被手指轻轻一捏就彻底焉了。
顾惟再一次踏出那间小屋子是在二月之后,他久违地看着这一切,手指伸长在头顶上轻轻一握,就像抓到了散落的阳光,但下一刻又从指缝溜走。
他冷着脸走到顾云的身边,高昂的头颅对着许久不见的父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他的目光平淡就像是没有经历过最近的事情,眼底依旧通透如玉。
顾云忍不住抓住了顾惟的手腕,他动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算了,还是等等再说吧。
“爹。”顾惟走到顾木之的身边,他纠结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看着似乎瘦了一大圈的顾惟,顾木之的眼眶一酸,他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顾惟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但还是答应了对方。
两人走到偏远的书房,顾惟就像一只猫懒洋洋地窝在硬邦邦的椅子上,那双与顾母相似的双眼尽是冷漠。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到底在算计什么?”顾惟的神情到底还是多了几分厌倦,他揉揉自己的眉心,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好好的一切,突然就变了个样。
好像所有对他好的人都别有所图,不管是父母,还是鹤林。
想到这里顾惟的呼吸就止不住的一顿,他的眼眶逼出几分湿意,似乎下一秒就可以直接在他的面前哭出来。
顾木之手忙脚乱地想要哄哄顾惟,可最后还是整个人都显现出颓废的气息:“其实……这事原本与你无关。”
“你还记得当时你想要拜入鹤林膝下,我是如何说的吗?”
顾惟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就像个机器人那般复述出他当日的话语:“你说我与他命格相对,如果拜入他膝下,日后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年轻气盛的顾惟自是不会将这种似是非是的话语放在心上,况且命格相对什么的,一听就知道是编出来的。
顾木之自然也看懂了顾惟的态度,他按住发疼的眉心,眼角不知何时已经被刻上了细细的皱纹:“我说你们命格相对,那是编的。可后面我是认真的,鹤林是个很有野心的。”
他绝不会仅仅满足于这个境界,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拼命修炼,以求更大的机遇。
“那为何布局了这么久,现在才开始?”
顾惟到底还是不愿意相信鹤林就是那个藏在后面的人,他直视着父亲,目光认真执着。
“我从未说过他是所有事情的推动者。”顾木之心底无奈,对于这个自己宠大的孩子到底还是于心不忍,“鹤林也只是野心过大,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所以说这一切虽说是局,可到底是天意所为,没有人可以预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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