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
他喃喃道,“想做......就来吧。”
做什么......呀?
好像在暗无天日的森林,有盘根错节的树藤,繁复的祭坛花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巨石盘上,白色的寒 气直侵体内,将缓缓流出的鲜血都化为乌色。
这是在干什么呢......
“杨先生被烧伤了,是不是他做的? ”宋安打断了他错乱的精神世界。
宿光茫然地看着他,“杨先生?”
宿光平复着喘息,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抬手抵住了脑阔,半晌才清醒起来。
“大火!”他脸色一变。
宋安竟然舒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说,“你知道。”
宿光看着他,微微摇了下脑袋说,“很抱歉,但是我无法给你解释这一切。”
“不用了。”宋安说。
宋安带他回了警察局,宿光坐在后座,开车的警察通过后视镜看到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一个隐形的什么, 吓得他脸色惨白车速飞跃。
宿光看着身边发光的门树,吻上那个对别人来说是空气的嘴唇。
__能看到你了,亲爱的。
死亡的三人试图染指门树,所以死亡。
但这是谁的错呢?
门树是天生的美神,他的身体不遗余力地蛊惑着一切活物,使他们为他疯狂,但这是他想要的吗?
年幼差点被父亲性侵,他握着刀杀了那个人,将助纣为虐的母亲活埋,长大被同学尾随,被各方人氏绑 架,尽管他们都有相应的后果一一但宿光护不住他,更阻拦不了那么多飞蛾扑火的人群。
宿光之前形容要去他画架前的同学为“正常的同学”......他们在上大学前还是健康的人,却在第二学期成
为或瘸或瞎或聋的半残,但他们看门树的眼神终于正常了,这才是正常的人啊。
为什么一定要那么迷恋门树呢,是不是?
宿光时常感到疑惑。
就算他笑起来很美,对人很温柔,可是那是门树对他的啊!
门树对他们什么样,他们是没长眼睛吗?
但冷淡阻止不了疯狂的行为。
门树只能踹幵擦过自己球鞋的任何人,用钉枪将他们涵盖着欲.望的眼睛、他们淫.贱的手缝合起来,用 血的味道告诉他们不要,碰,他。
有时门树会亲一下宿光的指尖,谢谢宿光帮他拦住某个递了上百次情书的人。
宿光抬起眼睛,看着身边门树俯下的脸颊,轻声询问:
“活着,很难吧?”
那个下午,照进画室里霞光都是红色的。
他们驱车去了秦岭,在不知经纬度的森林中,有神奇的术法,能篡改坏境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