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刚玩了一上午商洛就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了,是那俩臭小子派人来了。
当然宫梓年也来了。
“您俩真是越老越行为迷惑了!”宫梓年坐在人挤人的小店里给四个老家伙结账,“越活越年轻了。”
商洛轻啧一声,看向宫徵:“管管你儿子!欺负我!”
宫徵佯怒,对着宫梓年轻斥:“怎么跟你小爸爸说话呢?”
“得嘞!皇上息怒。”宫梓年调笑,小爸爸真的是越活越可爱,但看着他们鬓边的白发,宫梓年却觉得鼻尖酸酸的。
“啊,他家上了新品,要不要尝尝?”程轻跃跃欲试。
商洛显然也有兴趣,眼睛亮晶晶看着宫徵,征得对方的同意。
“行,我给你要去!”宫徵笑说。
在这种献殷勤的事上宫梓年是从来都不会跟宫徵抢的,这两个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还腻歪跟热恋一样。
宫徵起身,瞬间觉得头晕目眩,胃部隐隐作痛,嗓子里似乎有温热腥甜的东西在蔓延。
他用力压了一下没压住,一个踉跄,鲜红的血液从喉管漫进口腔顺着嘴角溢出。
“宫徵!”
昏迷之际,他看见商洛眼眶通红着急的喊自己。
再醒来宫徵已然被推进了病房,手掌被人紧紧握着,宫徵微微叹息,还是让这个傻瓜担心了。
“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宫梓年拿着热水壶进来就看见宫徵正柔情蜜意的看着小爸爸。
“怎么就让他在这睡了?”宫徵轻声问,怕吵醒商洛。
宫梓年无奈:“您又不是不了解小爸爸,不看着你醒他哪能走,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您也真是的,那么突然…给我吓一跳。”
说着说着小年糕红了眼圈,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却还是没有把眼泪憋回去,索性就任由眼泪往下掉。
宫徵笑笑:“多大了,哭什么鼻子,早晚的事。”
“你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疼不疼?”商洛感觉起身对着宫徵上看下看的,整颗心都吊着。
摸着宫徵的手都是颤抖的。
“没事儿,你躺我旁边,陪我说会话吧?”宫徵笑着想往旁边挪挪。
宫梓年赶紧上去帮忙,然后出去把门带上了。
商洛避开宫徵的伤口紧紧抱着他,宛如抓着一根救命稻草,闷头哭泣,然后渐渐的哭出声。
“吓死我了!宫徵!你吓到我了…”
哭声带着压抑的发泄,带着恐惧带着惊疑不定,偏偏没有半分轻松,哭的宫徵心肝脾肺肾疼。
他知道这是把人吓狠了。
宫徵下巴轻轻蹭蹭他头顶:“对不起宝贝儿,吓到你了,我也觉得挺突然,我要是去拍电影都不用含血包了。”
“我害怕,怕的要死,我宁愿是我自己。”商洛闭着眼睛,眼泪依旧从眼角滑落。
他恨不得承受病痛折磨的是自己。
宫徵微微一笑:“宝贝儿要真是你,我恐怕恨不得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