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对沈栖解释道:“日后我与南凌公主结为夫妻要一直住在南凌,不能陪在父母身边已经是很大不孝了。而且我娘身体已经不行了,如今天天躺着昏睡。南凌路远,想要回来一趟不容易,待行完国礼我再往回赶,那时候不知道我娘的身体又是个什么光景。况且我也怕这一走再也回不来。所以我必须了了我娘的心愿。这是我如今唯一能为她做的。”
陆衡走后再叫南凌来,南凌依然是不同意,甚至一听沈栖叫她来是为了婚事就立刻打断了沈栖,将话题引到了沈栖与长安身上去。
沈栖为了他俩的事头疼得不得了。本是喜事一件,不知怎的就如此难办。
这晚下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夜里冷得更甚。明明沈栖已经很努力的将自己缩在长安怀里取暖了,长安也紧紧的搂着他了,可沈栖还是睡不着。
熄了灯后长安一早就没了任何动作,沈栖便以为他是睡着了,所以也不敢做过大的动作,只敢低声的叹两口气。
感觉到怀里的沈栖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长安坐起了身。
沈栖惊了一跳,忙也跟着坐起来,问:“是不是我一直叹气吵醒你了?”
长安为沈栖披上外衣,又重新将人拥进怀里,柔声道:“是我一直没睡着。”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心疼夫人。”
沈栖靠在长安怀里与长安说话,莫名的就很安心,安全感有了,身上自然也放松下来了,便有了一丝懒洋洋的味道。他问长安:“你心疼我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长安抚了抚沈栖的头发,最后在沈栖发顶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很温柔,声音亦如此。“我在想,夫人做皇上的这段日子是不是总因为一些事情睡不着觉。像这样睡不着觉叹气到半夜的时间多不多。钟墨会不会在这个时候为夫人开一副安神的药。”
沈栖挑着回答了一个,道:“钟墨会为我开安神的药。”
长安又将沈栖搂的更紧了些,“夫人放心,以后都有我在。”
沈栖蹭了蹭长安的胸口,颇有些撒娇的意味,“那你现在就帮帮我吧,说说南凌公主与陆衡的事该怎么解决。”
“把他们两个叫到一起来方面说说吧。南凌一向善解人意,好好同她讲讲,她会理解的。”
长安本是在为沈栖想办法,可沈栖听了这话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你那么了解南凌公主吗?”
长安如实道:“南凌国主收了我为义子,我是南凌的义兄,自然有些了解她。”
沈栖嘟着嘴抬头问长安:“你这样说就不怕我吃醋吗?”
长安低头亲了亲沈栖嘟着的小嘴,笑道:“我的人与心都是夫人的,夫人还吃哪门子的醋啊。”
长安回来后不止一次向沈栖强调他的人与心都是沈栖的,颇像是一种什么承诺,给了沈栖内心一丝安全感。
这句话对沈栖特别好用。每次提到长安在南凌发生的一些事情沈栖不是特别高兴时,长安总是用这句话哄他,百试百灵。
沈栖又重新将脑袋窝回了长安胸口,笑着说:“听你的,明天我就把他们两个都叫来,让他们面对面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