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下了床轻轻地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此刻虽然已是晚上,但院子里依然灯火通明,不仅是灯火通明,院子里还有很多人,他们或端着盆,或端着药,反复地进出同一间屋子,就是沈栖所处房间的对面。
沈栖正想找个人问问出了什么事,就有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疾步向他走来。那小姑娘约摸十四五岁,长得挺标志,虽盘着最简单的发髻身着粗布青衣,沈栖却觉得这小姑娘长开了一定是位标志的美人。
小姑娘问:“夫人,您怎么起来了?是吵醒您了吗?”
沈栖对夫人这个称呼挺不满的,他堂堂七尺男儿被人叫夫人实在不妥,可眼下的情形又容不得他不认。
沈栖捏着嗓子,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声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呀。”
沈栖也是第一次发现他捏着嗓子说话竟如此的……媚。
小姑娘听了他的声音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恭恭敬敬的回他:“回夫人,是二公子犯病了,先生正为他治病呢。”
沈栖又问:“二公子是谁?”
小姑娘又答:“是大公子的弟弟。”
沈栖:“大公子又是谁?”
小姑娘闻言愣了一下,又说:“大公子不是您的相公吗?”
沈栖心里又嘀咕:现在的土匪头头都以公子自称吗?什么癖好?
小姑娘见沈栖没有再讲话,便又做起了介绍:“夫人,我叫小音,是大公子派来伺候您的。”
沈栖有点惊讶,土匪头头未免有点太好了吧,还给他配丫鬟。
想到这里沈栖又问:“梵长安……就是你们大公子去了哪里?”
小音:“在二公子那里,二公子这次病得厉害,大公子担心他便一直陪在二公子身边。”
沈栖站在门口望着对面房间进进出出的人,他再一次觉得梵长安真的和他印象中的土匪头头不太一样。
沈栖不得不承认,梵长安虽然是个土匪头头,但他也是个有魅力有礼貌也许还有情有义的土匪头头。
夜深了,树梢被一阵阵微风吹过,发出了沙沙的响声,沈栖也感受到了些许凉意。
小音见沈栖不说话,又说:“夫人,夜里风大容易受凉,您要不回房吧,我替您宽衣您先休息吧,大公子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房了。”
沈栖听了小音的建议,转身回了房间。但他没让小音帮他宽衣,毕竟如果被发现了他是男的可是不得了的。
知道了梵长安不会回房,沈栖倒是睡了个安心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