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一切从未发生过，他还是灵山派的灵溪长老，而风清扬也还是当初那个单纯，善良，心心念念都只有他一人的风清扬。
“你杀了我吧。”灵溪万念俱灰，“你不是恨我吗，杀了我，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从今以后，你就是真正的风清扬。”
闻言，风清扬神色猛然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慌乱，“杀了你？你倒是想的美，我不会让你这么简单就如愿的。”
“你知道你拦不住我的。”灵溪淡淡道。
他说的话是事实，若他真的决意赴死，风清扬确实很难拦的住他，这让风清扬觉得恼火，他不喜欢被人挟制的感觉。
“你敢！”风清扬气的咬牙，可灵溪却突然笑了，而下一秒，风清扬看见鲜红刺眼的鲜血从灵溪唇角滴落在了软垫之上，在纯白软垫的衬托下，鲜血越发刺目，连带着他的双眸也更加暗红。
“你做了什么？”风清扬怒火攻心，灵溪他竟然真的敢……
“小风……”
看着风清扬眼中在怒火隐埋下的那一缕紧张，灵溪笑着笑着就哭了，他就知道，他的小风不会就这么消失的，他就知道。
“不……我不是他，我没有他那么傻，被你骗的团团转不说，还受了重伤。”风清扬眸色暗了暗，赤色红的眸中，紧张消失不见，更多的是恨意，他看向灵溪，说道：”不过你没有猜错，他还活着。”
灵溪蓦的睁大双眼，问：“他在哪？”
“他在哪？”
“哈哈哈哈哈！”风清扬仰头大笑，整个人显得有些疯狂，说：“他自然是待在他应该待的地方。”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牵扯到小风的安危，灵溪开始变得紧张，他紧盯着风清扬，质问道。
“我对他做了什么？”风清扬觉得好笑：“你该问的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而是你……”他指了指灵溪，一字一句道：“对他做了什么！”
“我……”灵溪基本上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面对他的质问和指责，他没有一丝辩驳的想法，当初是他骗了风清扬，也是他伤了风清扬，可他现在知道错了，他想挽回，他想告诉他……
“我爱他。”
一阵疯狂的悸动感从心底深处传来，风清扬隐隐感觉到了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复苏，他知道，那是他不想面对的一切。
“你觉得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意义？”情绪汹涌了瞬间，又被风清扬压了下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灵溪，他知道他想做什么，可他不会让他这么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