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也跟你一块闹,真是太儿戏了。”辛芜躺下去,又道:“你去把圣旨再拿来我看看。”
“他本来也不想答应我,”苍墨拿了圣旨放在辛芜怀里,笑道,“我就说我搞不定潜龙州的事,要去请兄长陪我驻扎在枫阳,直至改建工程事毕。皇上大概舍不得兄长在那儿待上三年,所以答应了。”
“你三年前就打这个主意了?”辛芜拍了他一掌,道,“狡猾的野东西,你这算盘打得真够早的。”
说着又打开圣旨看了看,摸着上面鲜红的印章,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笑起来。
苍墨撑着头问:“这么高兴?”
辛芜仔仔细细把圣旨卷好放在床头,爬到苍墨身上亲了他一口,道:“嗯。”
“虽然现在还没备好聘礼,也还没来得及找媒人,不过你这么说,是答应嫁给我了?”苍墨抱住他翻了个身,道,“回了枫阳我就筹备婚礼,你放心,我一定……”
“嫁给你?”辛芜把头往旁边一扭,道,“不嫁。”
“什么?不嫁?!”苍墨一边脱他的衣服一边道,“区区平民,居然敢抗旨不遵?你就不怕我回禀皇上,砍你的头?”
“圣旨只说让我们择日成婚,没说让我嫁给你,”辛芜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推开翻身压住他,笑道,“圣旨还说,西良侯百里苍墨知恩图报,要以身相许,既如此,我就让你报这个恩,把你娶进门做我墨庄的掌家夫人,让你了此夙愿。”
“嘿?”苍墨懵了下,好一会儿才又把辛芜压住,道:“小木头,你竟然也学会钻这等空子了?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以身相许'。”
“啊呀~”辛芜咯咯地笑,被苍墨挠得满床打滚,不停地求饶,又道:“快住手,哈哈~淼淼~淼淼就在隔壁,吵醒了他就麻烦了!”
苍墨这才住了手,看着身下被剥得一丝不挂的辛芜,舔了下獠牙,直起身脱去上衣,道:“不闹了,办点正事。”
“明日一早要启程回家,”辛芜用手挡着重点部位,道,“今晚不要吧……”
“啧,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苍墨把衣服丢在一边,俯下身来捏住辛芜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他,低声道,“一边勾引我,一边说着拒绝的话的?”
“我没勾引你……”辛芜垂下眼帘,微微蜷缩着身体,羞怯的神情像未经人事的处子,成熟的身体却又像盛开的蔷薇,即使主人做出闭合的姿态,饱满的香气还是不断地溢出来,像挂着雨露的花苞,吸引着赏花的人去采摘。
苍墨也觉得奇怪,纵使看过无数次,可只要辛芜身上属于自己的印记一消散,恢复到平日白净弹滑的样子,他便难受,想要撕扯啃咬,在辛芜身上留下些什么,仿佛他这洁白无瑕的身子能勾起他微微的施暴欲。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是一条毒蛇,嘴里的獠牙里淬满了毒液,与辛芜交欢时,除了交合处的射入,更要咬破他的颈脖,把自己的毒液注入他体内,让他永久地沾染自己的气味,叫所有活物都知道他拥有了他。
这大抵也是他非要成亲的缘由之一吧:人类既然无法通过气味辨别归属,便用人类的方式来昭告天下。
不过他舍不得真去伤害他的小木头,每次留下些指印牙印、吸出些青青紫紫的便罢,连血都很少让辛芜流。
反倒是辛芜第一次之后咬在他胸前的那个伤口当真留了一个小小的疤在他身上,如今已经很浅,但还是能看到几个牙印来。
真正凶狠的说不定还真是他家的小木头呢。
“勾引了。”苍墨不依不挠道,继而将辛芜挡住身体的手拿来,用手脚压制着强迫他在自己身下完全舒展,双唇印到他柔软的唇上,小声哄道:“就做一次~”
“你每次都这么说,”辛芜叫他吻得心里酥酥的,忍不住也抱住了苍墨结实有力的身体,小声道,“每次都言而无信……”
“都怪你太美好,做一次总是不够。”
“油嘴滑舌~唔,别……”
苍墨低低地笑出声,拉上被子盖住两人,言而无信地占有辛芜去了。
第二日,阳羽一早起来,朝都没去上,打算送两人上路,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人起来吃早饭,正要着人去请,便见小黑过来道:“尚书大人,小庄主还没醒,庄主说下午再动身,请尚书大人不必等了。”
“……我知道了。”阳羽摇摇头,又换了官袍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