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关于这件事越闹越凶,叶冉知道,这种情况如果不妥协,会受到多少压力,戚长风刚刚登基,处在风雨之中是很艰难的。
叶伯站在书房里,担忧的看着叶冉,“小少爷,您想清楚了吗?”
“嗯,”叶冉点点头,“我叶家一向忠君爱国,如今陛下因为我的事情每日和大臣周旋,我不能成为他的拖累,不过是一个令牌罢了,交出去就交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很大的损失。”
“可是……”叶伯眼中的忧虑不减,“可是您为何一定要离京啊。”
“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了,”叶冉笑了笑,安慰叶伯道:“您也不必担心,就当我是不听话,离家出去游玩,时间到了,总会回来的,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会保护好自己的。”
叶伯叹息一声,但他也知道,主子要做什么,自己是不能拦着的,“那小少爷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
当天和叶伯告别完,叶冉就吩咐寒简等他走后将令牌交给戚长风,但是他没想到,寒简竟然要和他一起去边关。
“令牌可以让任修他们给,”寒简站在云殇对面,“我是保护你的,你在哪,我在哪。”
“可寒统领你是第七营的,怎么能跟着我走。”
寒简不容拒绝道,“我说能就能。”
叶冉也知道,楚帝当初把第七营交给他,说的就是第七营认他为主,就算没有令牌,整个第七营也是只认人,如今他只带走一个寒简,已经是例外了。
最终叶冉还是同意了,两人也商量着,最好等他们跑远了,不然戚长风收到消息,难免不会让人揪住叶冉。
因为令牌可以号令京城军队,两人拿着令牌,那些守城官兵根本不敢拦,等两人出城,将令牌交给任修带回去,就策马离开了。
等到戚长风收到令牌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
戚长风气的将那牌子往地下一扔,“该死!朕罚他禁足,他竟敢跑,他想气死朕?这京城到底有什么,让他一刻都待不住!”
那牌子质地极好,反正摔不烂,滚了几圈,正巧落在任修身边,他将牌子拿起,重新递上去,“将军说了,不愿陛下为他的事情操心,若陛下实在生气,就当他是外出游玩,玩够了就回来了。”
“他想得美,”戚长风气笑了,“朕现在就下旨,让人把他带回来。”
“陛下,将军说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您下旨了,他也可以不回来。”
殿中气氛相当诡异,任修简直要给叶冉哭了。
当事人跑了,这种找死的话却要他来说,这万一陛下一个不爽,把他拖出去砍了怎么办。
其实戚长风大可以给叶冉随便安一个罪名,到时候他不回来也得回来,可这对叶冉名声有损,他不能这么做。
“真是迟早被他气死。”
新皇心里不爽,他也不让人好过,把任修赶走后,他破天荒的没有处理奏折,回去倒头就睡,睡到半夜,睡饱了,穿衣起床批改奏折,然后对福公公吩咐道,“把那些大臣给朕叫来,就说朕有要事。”至于是哪些人。
戚长风可是对那些逼迫他的人记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他们天天烦着他,他也不会等人跑了才知道,自己不好过,大家就一起不好过吧。
那些人睡得正香,突然被叫醒,说陛下有要事,吓得他们立马从床上起来,匆匆忙忙赶进宫,结果只有福公公站在门外拦着他们,“各位大人不好意思,陛下还在处理奏折,还烦请各位大人再等等。”
众人看看天色,没想到陛下竟然还在改奏折,顿时心里也不敢发牢骚了,纷纷敬佩道:“陛下真是勤勉,还望保重龙体,臣等可以再等等。”
里头的戚长风吃饱睡足,正是精神好的时候,而外头的大臣们就不一样了,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叫醒,在外面站了没多久,就一个个东倒西歪,险些倒栽葱了。
等到戚长风觉得晾够了,这才让福公公把人叫进来,那群大臣看到戚长风这么精神的样子,一个个自我怀疑是不是老了,精力比不上年轻人了,心里愧疚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