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赢了沈棠秋一局,转身离开的时候,徐思明都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
沈棠秋掐腰站在那里,咬牙切齿。个小破孩!不行,他一定要证明,他是可以在上的!
于是乎,当天晚上,萧寒衣回来的时候,受到了沈棠秋史无前例的热情招待。
萧寒衣还没有动作,沈棠秋就拉住了萧寒衣的腰带,想要往下扯。
“阿秋?”萧寒衣眼底露出一丝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沈棠秋不说话,用行动诠释着一句话:不要怂,就是干!
沈棠秋跨在萧寒衣的腰上,露出一个高贵冷艳的表情:“今天晚上,我要全程在上。”
萧寒衣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哦,原来如此。这是又到了每月一次的反压计划。
萧寒衣没有动作,任由沈棠秋在他身上动作。待两人坦诚相见之时,兀地按住了沈棠秋的肩膀。
看着仍旧在那里挣扎的沈棠秋,萧寒衣大手逐渐下移,扣住了沈棠秋的腰。再然后,咬着他的耳垂道:“乖,让你在上面一晚上。”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如沈棠秋的愿。他真的在上面待了一晚上。嗯,一整晚。
说了是一整晚,差一个时辰、一柱香、一秒钟,都不算是一整晚。
最后累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沈棠秋,只有两个想法:一、他讨厌熊孩子。二、还是在下面舒服。
—
醉仙楼里。
萧景玉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脸上没有了往常的笑意,反而带着隐隐的烦躁。
许久过后,就在萧景玉转动手腕,再次拿起杯子时,房间的门开了。
再然后,一个身材高大,不似南溪人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主子让我告诉你,他那边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兵马,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直攻安阳城。”
“哦。”萧景玉神色厌厌,连眼皮都没有抬。
看到萧景玉如此反应,高大男人皱起了眉:“您别忘了,您的身上,可是流着北戎的血。”
听到这句话,萧景玉露出了一个讥笑。
又是这句话。
自打幼时起,他的耳边便无数次听到过这句话。母妃告诉他,你身上留着北戎的血,你要为了北戎而活。那个远在千里之外,从未谋过面的舅舅,一年到头跟他写不了几次信。但是每次写信,信的最后一定有一句:景玉,你是我北戎的好男儿。
如果可以选择,他倒是宁愿把这身血肉还给北戎。还给他的母妃。
想到这里,萧景玉抬起眼皮,眼底带了一丝冷意:“说完了吗?”
见男子点头,萧景玉冷淡道:“那就滚吧。”
男子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向来好脾气的萧景玉,竟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萧景玉却没有再跟他废话的闲心了,直接看着房门道:“你是想要自己滚出去,还是让我请你滚出去。”
此时此刻,男子也回过神了:“这才终于有了点儿我们北戎男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那我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说罢,身材高大的男子转身而去。
房间重回安静,萧景玉坐在那里,眼底神色不明。
都在逼他,所有人都在逼他。
甘于平庸,不愿争抢有什么错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让他变强,让他成为那个令他厌恶的人?
想到这里,萧景玉捏着杯子,眼底满是厌恶之情。真没劲啊。
内力将杯子震碎,碎片残渣在萧景玉手上划出了血痕。然而,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继续握着碎片,没有松手。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越来越明显的血迹,萧景玉突然想到了府里的那个人。
想到那日,小元安落在他袖口处的眼泪,萧景玉慢慢松开了杯子,眼底也重新清明了起来。
萧景玉起身,不甚在意地清理着手上地伤口,嘴里近乎叹息地呢喃道:“小元安。”
不知是否有所感,梦里的元安皱了下眉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