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
“宗晏,怕是你二十岁的时候,也不会想到要这么做吧?”慢慢回过神来的许导打趣道。
“别说我,您刚才不也懵了吗?”裴宗晏虽然为着自己竟然认为池小歌跑题的事情脸红了一瞬,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地回敬过去。只是他出来久了,身体有些虚软,连带着说话声音也十分低弱。如果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怎么清楚。
也就是池小歌这会儿正在专心试镜,没怎么注意这边。要不然哪会任由他独自支撑这么久,早就冲过来把人揉进怀里了。
“到底是勉强了。”裴宗晏曲起食指敲了敲额角,试图让自己的神智清明起来。偏偏这个时候,讨人厌的低血糖又悄悄凑过来作祟。
裴宗晏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阵泛冷,眼前发黑似乎整个人都要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去。
“!!!”
为了不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呈现在前辈眼前,给池小歌带来不好的影响,裴宗晏赶紧抓住沙发扶手,强迫自己一定要保持清明。为此甚至不惜咬上舌尖。
这样做的效果十分明显,他眼前的黑雾立时被驱散了不少,至少能够勉勉强强看到池小歌还在继续他的试镜。
这段表演时长吓人,效果更是出奇地好。池小歌天马行空地把木枪当成自己卖国求荣的儿子,一方面想远离他,另一方面,又实在受不了相思之苦,慢慢靠近。可下场却是被推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门边。
木枪成了真正的工具,除了一开始出现在池小歌手里外,其实并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可是在场却没有人指责他,反而是都沉浸在刚才的表演里。
“挺好的。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小池,对吧?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一下懦弱无能的角色。”
“......”
“别先急着拒绝。听我的,或许这么不讨喜的人设,能让你收获意想不到的成功。因为你这张脸,就是国民最喜欢的那款。”
“......”
“当然,我不是说......”
“咳咳!”老人用几声咳嗽粗暴地打断了许导的话,他眯着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打量站在玻璃桌前面,像个小学生的池小歌,突然也笑了,“你刚才的表现,很像几十年前我们队里的军医。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
“不知道?”还不等池小歌做出回应,他就自顾自地把答案说了出来,“被亲儿子出卖给人抓去处死,身子在树林里变成了七零八落的样子,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