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璇玉惊恐害怕的表情让李勋觉得痛快,她后退着:
“你想怎么样?”
“我不会告诉别人。”李勋向她保证,“我也想试试,操你是什么感觉。”
吴璇玉和李勋的关系保持到高中结束。
后来吴璇玉高考落榜,没上大学,去了外地打工。李勋考上了一所二本学校。
生活如此平静。
多年之后,吴璇玉结婚生子,有个还算满意丈夫和可爱的儿子。她从小就教自己的儿子,永远不要去欺负女同学。
李勋成为一名程序员,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叫惠子,惠子还小的时候,缠着他讲故事。
“那就讲一个爸爸小时候的故事。有一天,爸爸在放学的路上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啊,救命啊”,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群小流氓在欺负女孩子,这怎么行呢?于是爸爸就……”
小女孩儿拍了拍手,说:“我知道,我知道,爸爸就朝那群小流氓大喊”老师来了”,然后那群流氓就跑了!”
“嗯!宝贝真聪明,这你都猜到了!”
“爸爸。这个故事已经讲过好多遍了!”
——
后来,惠子上了高中,有一天,她走在放学的路上,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啊,救命啊”。
走过去一看,是一群小流氓在欺负一位女同学。
这怎么行呢?
于是她大喊:“老师来了!”
小流氓被吓跑了。
——
这就是《刺》的结局。
没有迈上前的那一步,是尘埃落定后所有人心中的刺。
——
原本《刺》的结尾不是这样的。
这个结尾,是徐书华改的。
方陈星的结尾,李勋确实给他的孩子讲了那样与事实完全相左的故事,但却没有惠子挺身而出的那一幕。
只留下一句——
“哦,说起来,李勋的孩子叫惠子,是个女孩,现在上高中。”
——
在他原来的剧本中,惠子不是希望的化身,而是罪恶的轮回。
他给的结局,是一种暗示。大部分人顺着最后一句话的思路想下去,都会觉得惠子会延续吴璇玉的悲剧。
他不明写,却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徐书华说他眼中看不到光明,整个剧本黑暗压抑不透一丝光。
——死去的人得不到昭雪,罪恶的青春最后也被柴米油盐的平凡掩埋。有罪或无罪都不再重要,最终的结果,李勋和吴璇玉都成为了活在身边的平凡的夫妻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