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不会出国。”
厉央叠腿靠在沙发上，手放在膝头，表情很平静。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在国内，厉经风和冯若云会杀了云锦玉，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就算我尽力，也不能完全保证她的安全。你们出国，冯若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厉经舟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挥开眼前的烟雾，看着静静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厉央。
这段时间，厉央变了不少。
他不再锋芒外露，愤怒或开心都鲜明热烈。也不再动不动就烦躁，戾气刺人。那样的厉央说起来难搞，但还是可以拿捏。可现在厉经舟发现他看不透这个最小的弟弟了。他不再能从厉央身上感受到他什么时候是开心，什么时候是生气。
厉央变得捉摸不定。更让人心惊的是，他手段太阴了。厉经风在上海的项目没什么漏洞，厉经舟也只是想给厉经风找找不痛快，并没奢望真的能把那个项目搅黄。但是，三个月，仅仅三个月厉央就做到了。当然不是用的什么正常手段。
——
厉经舟问起来的时候，厉央正在他租的小房子里倒腾着电脑，一边噼里啪啦的忙活，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我学的是法律，最知道哪里有空子可以钻。厉经风手脚能有多干净？”
话刚说完，厉央的电脑上就出现了画面，厉经舟下意识的看过去一眼。看到画面应该是在谁室内，谁家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厉央就猛的大力盖上了电脑，冷冷的看着他说：
“你该滚了。”
收回思绪，厉经风眯起了眼睛，看了厉央很久，沙发上坐着的那位还没动静。突然福至心灵，想起来那天在厉央电脑上看到的画面中的一个人，曾经在宋秘书拿来的资料里见到过。
就是几个月算厉央疯了一样托他找的那个人。
叫方陈星。
——
“你不想出国，是因为那个叫方陈星的大学生吧。”
这话一说出来，厉央猛的抬头看过去，眉眼极沉。那是这这日子以来，厉经舟再次看到他戾气外露。虽然只有一瞬，便收了，可刚刚厉央的情绪波动不可谓不大。
厉经舟心情好了几分，靠在椅子里，毫无人性的提醒：
“厉央，只能选一个，妈妈和情人，你得抛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