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害怕。
“我是谁？”何聿晚问，“黎淮，我是谁？”
何聿晚顺着黎淮的唇向下吻去，大口啃咬着黎淮的脖颈，黎淮无力的推着他的肩膀，却只能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唐，唐晚……”黎淮呼吸急促，发音却清晰至极。
何聿晚一下子停下了动作。
“再说一遍。”何聿晚停下了所有动作，只是死死的盯着黎淮湿漉漉的眸子。
“唐晚……”黎淮似乎有点儿害怕，再次掉下眼泪来，惹人怜惜得很。
何聿晚只觉得自己胸口要炸裂开来，一颗心脏急促跳动，兴奋冲到他的四肢体骸。他声音有点儿哑，轻声哄骗道：“叫我诲存。”
黎淮只觉得浑身燥热，哪儿有耐心跟他聊这些，当下流着眼泪搂住何聿晚的脖子，凑过去亲吻何聿晚的唇。
何聿晚偏过头，不依不饶的轻声哄骗道：“乖，忘悲，听话，叫我诲存。”
他不是唐晚，他是何聿晚。
他不能告诉黎淮这个，也不能让黎淮叫他何聿晚。
但是他的字——诲存——无人知晓。
这曾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如今是他与黎淮的秘密。
黎淮委屈的小声道：“……诲存。”
“诲存……诲存帮我……”黎淮有些慌张的把何聿晚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处，委屈的哭道，“在这里。”
“诲存在这里。”他说，“忘悲小心翼翼的放在这里。”
在心里。
小心翼翼的放在心里，连他自己都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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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聿晚早就忍不住了，当下胡乱撕扯掉黎淮的衣服，放肆的亲吻、啃咬、描摹和揉捏他的身体。
黎淮细长白皙的手抓紧了被子，偏头咬着被单，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漏出好听且柔软的声音。
“哭出来没关系。”何聿晚恶意的在他胸前重重的咬了一口，“我就喜欢看你哭，你哭起来很好看。”
他喜欢这样的黎淮。
平时那副沉稳清冷的样子，如今在他身下求欢哭泣，一双眸子水凝成似的，泪汪汪湿漉漉的，泛红的眼角和肌肤如同细腻的玉上的浅淡的颜色和纹理。
黎淮听到这话，因为羞耻，眼泪愈发掉下来，却还是死死的偏头咬着被子。
何聿晚把他的头掰过来，把自己的手指放进黎淮的口中，玩弄着黎淮的舌头，轻声道：“叫起来也好听，叫几声听听，来，听话。”
他把手指拿出来，黎淮乖巧的舔了舔他的指尖。
“诲存……”黎淮话没说完，何聿晚就握住了他的腿，驾到自己肩膀上。
“叫夫君。”何聿晚玩心大起，恶劣的吊着黎淮的欲望，“乖，说‘诲存是忘悲的夫君’。”
黎淮浑身泛着浅红色，耳朵早就因为害羞而红得近乎透明。
“……诲存，诲存是夫君。”黎淮小声道。
何聿晚将近未进，故意折磨黎淮：“谁的夫君？”
“……忘，忘悲的。”黎淮终于受不了，抬手在何聿晚肩头软绵绵的捶了一下，“你进来啊！”
何聿晚这才听了他的话。
黎淮是晕过去的。
期间他被何聿晚逼着说了不少羞耻的话，若是他还清醒着，必然自行了断。
等到黎淮醒过来的时候，何聿晚正躺在被窝里搂着他，轻轻亲吻他的眉梢。
“唐晚？”黎淮全然没有过去的记忆，“我好像……”
“好像什么？”何聿晚故意逗他，“你昨晚表现得真好，每次都在我耳边喊‘诲存夫君’。”
黎淮再次红了脸，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良久，怯懦的开了口。
“……以后只有我才可以叫你诲存。”黎淮小声道。
何聿晚眨了眨眼睛，问道：“黎淮，你这就是喜欢我的意思呗？”
黎淮被他这么一说，再次红透了脸。他面红耳赤小声道：“……不是。”
这一声“不是”又软又绵，砸在何聿晚心上，何聿晚喉结动了一下。
然后何聿晚再次把黎淮按在了床上。
床单上的并蒂花花纹交缠着绽开，随即被黎淮修长白皙的手紧紧攥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