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息渐渐沉重。
“这回是手,下回呢?”
原吟身子微微颤抖。
杨经阮侧身,看到原吟蓄势待发的泪直接用衣袖擦拭掉了。
杨经阮扣住原吟的双肩:“你到底在不安什么?”
原吟哭出声来:“我已为夫君不回来了......”
面对原吟杨经阮总是心软的,轻下声:“我是那个随便就在外头过夜的人吗?”
又看见眼泪,杨经阮又将它抹去,拥住原吟,莫名的颓败感涌上心头:“我就让你这么不安吗?”
“不是......不是......”原吟摇头,抽了下鼻子:“夫君别难过,是阿吟错了。”
杨经阮将他拥紧。
“阿吟以后不会了。”
杨经阮合了眼又睁开:“上回见你馋他家的糕点好一会儿,我便去帮你买回来了,哪知买的人这么多,排了好久才回来。”
“夫君。”
原来是这样吗?不是和别你在外面过夜,是去给阿吟买点心了吗?
……
今日气候比前几日冷了不少,杨经阮比几日多穿了几件御寒的袄衣,披了件御寒披风,俯身在躺床上的原吟耳边说了一句,
“我要进宫了,阿吟去不去?”
“外面冷。”原吟脑袋缩进被子。
“那我回来晚了,可不准再闹再瞎想了。”
杨经阮一打开房门,被大片白色震惊到了,从天上还飘下絮絮的白团。
白雪覆盖了树,陈武撑着伞在屋外候着。
“阿吟。”杨经阮兴奋地回屋唤起原吟:“外头下雪了。”
原吟从被里探出头来。
“下床去看看。”
余城位于南方常年很难见到雪,杨经阮记得当年和母亲来余城时的正好是冬天就少见地下雪了,只是下了两三天后来再也见不到了。
杨经阮担忧原吟着凉,将他圈在怀里,披风盖住两人。
原吟看不到雪,在他的眼中只是白白的一片罢了。
见原吟落寞的样子,杨经阮责怪自己竟忘了原吟看不见,拉着原吟的手,掌心朝上去接飘落的雪,手心的冰凉触感久久不散,原吟面露颜开,像少时得到甜食的孩童。
陈武也识趣在杨经阮带着原吟出来后,就退出了院子,等杨经阮出了院子,才跟在身后说着事。
“殿下一个好消息,守在燕王两家的待卫,已经抓到传信的人了,如今在牢里等殿下审问。”
杨经阮止步,思考了一小会:“我先进宫,你先去帮我审问,我后到。”
“是”
此次进宫,杨经阮到是在行政殿见到了皇帝,上位坐的尊者面色如常的听杨经阮的来意。
“你到是说说何故辞婚,有何不满。”
杨经阮犯了难,主要是阿吟不喜欢,自己也接受不了。
“不喜欢。”杨经阮直接道出来。
“喜不喜欢现在来说过早了,地久天长总会有喜欢的一天,再者,那孩子朕也见过几次,做你的王妃再合适不过。”
陛下朝杨经阮走来:“他是郁国的皇子,虽不是最受宠,但他的母家却是真正掌握郁国皇权的人,日后会对你有利。”
有不有利他不重要,他也没想过长长久久地留在这里,等一个时机肯定甩甩屁股带着原吟回家。
“迢阳,朕是你亲父,爹是不会害你,安排的一切皆是为了你,这婚你辞不了。”
听着慈父一般的话语,杨经阮又道:“您知道我在余城有妻的事了吧,我以为您是接受不了他是男子,现在却要我娶另一个男子。说到底您是不是觉得门当户对才是最好的,口口声声直言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愿不愿您问过吗?一下子就给我安排这一出,让我怎么接受。”
“住口。”杨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下一秒站在两父子中间,生气地看着杨经阮:“谁准你这样和父皇说话?”
杨经阮低下头,深吸再吐气,语气十分恭敬:“为王燕两位官员通信之人,我已经抓到了,现在也是时候前去审问,望父皇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