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时然生在了王侯世家。
他的生母是个青楼妓.女,因为侯爷的一场醉酒误怀了时然。
那青楼女子将消息透露给侯爷,强迫他娶了自己,可换来的却是无尽羞辱,没人看得起青楼女子,人人唾弃她,侯爷对她更是不管不顾。
最后,青楼女子在生下时然后悬梁自尽,而时然也仿佛被所有人遗忘。
时然从小就和所有的奴才一样干着粗活,甚至要给嫡出的哥哥下跪更换衣物。
他没有怨言,只是小心翼翼地乞求着这样的日子可以快些结束。
可后来的后来,侯爷被人翻出了勾结敌国的造反证据,一时间,侯府被满门抄斩,无一幸免。
时然被拽着头发往外拖,他满目茫然,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就是嫡长子?”士兵端详着时然清秀漂亮的脸,手中的长剑已经拔了出来。
时然这才回过神,是了,他现在是侯爷家的嫡长子。
原本的嫡长子已经被主母带着跑了密道,他需要顶替嫡长子的身份,代他去死。
勾出一抹笑容,时然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没想到,临死前竟然可以被承认...这算不算一点幸运呢?
喉咙被划了一道大大的血口,时然这样想着。
血液大股大股奔涌,在时然地方身下开了花,时然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好想看看,嫡长子哥哥说的那片桃花林,可惜,他没机会了。
待所有人散尽,秦肆抱着时然的尸体,死死咬着牙。
这一切,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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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时然生在了普通人家里,只可惜他天生体弱,命不久矣。
坐在床榻上,时然小心翼翼吹着手中的药碗,随后眼睛眨也不眨就将那极为苦涩的药汁喝了下去。
“这药虽然苦,但是比上一个方子好用很多。”妇人结果药碗,她低头喃喃自语,倒不像是在和时然说话。
时然擦了擦嘴角温和摇头:“没关系的,不苦。”
他久经药物浸泡,已经失去了味觉,苦不苦,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这样,时然喝着汤药喝了十年。
那天,是自己弟弟的生辰,他欢喜地掏出自己缝制的荷包,可还不等走到门口,迎来的,却是母亲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