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不过一届凡人,却因为秦肆而一次又一次地被卷入漩涡之中。
可他从未抱怨,即便是身在暗无天日的冥界,他依旧笑容单纯恬淡,对他们也极其礼貌。
“齐楚大人,彼岸花似乎要枯萎了,他们海湖再次开花吗?”
时然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彼岸花的花瓣,看着他们腐败凋零,最后重新融回泥土。
“彼岸花千年开花千年开叶,花开无叶叶开无花。”齐楚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彼岸花瓣,心头忽然猛地一跳。
时然手中的彼岸花,竟然花叶相逢,在枝茎上长出叶来!
那一刹,齐楚再也坐不住,他撑着自己踉跄的身子站了起来。
“糟了,变数...”
他再也算不出秦肆和时然未来的一分一毫,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可能成为变数。
“找到了,我的小家伙。”秦肆忽然自时然的身后出现,他紧紧搂住了时然,猩红的舌尖舔舐着他的脖颈。
时然被他舔的发痒,有些不自在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公子别闹啦!”
可身后的秦肆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搂着时然。
“放心,乖崽。吾已经将天界的那群蝼蚁都屠了个干净,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威胁到你我。”
时然闻到了,自秦肆身上传来的极其浓郁的血腥气味,仿佛是从骨子里浸透出来的一般,极为骇人。
“公子你...杀人了?!”
察觉到时然的身子在抖,秦肆捏着他的下巴冷笑:“你怕我?我杀的皆是负我之人,我何错之有?!”
“那些镇守凡间的上仙何错之有?!你不过是味儿了自己的杀戮而找借口罢了。”枳雁坐在公堂之上,眼底森冷。
秦肆不以为意,他摩挲着时然细嫩白软的脸蛋,语气倦懒尾音微微拖长。
“便是又如何?看着不爽,便杀了。仙界都是一群虚情假意的废物,何须挂怀?”
齐楚头痛欲裂,秦肆已经彻底逆天而行,他违背了神明的初衷,偏偏再也无人科与他抗衡,所以他肆意妄为,无拘无束。
“秦肆,逆天而行必会遭到报应,你就不怕?”
“怕?普天之下,可还有谁能与吾一站?不过都是酒囊饭袋的废物罢了。”
秦肆嗤笑一声,精致好看的眉眼里映着时然的身影。
报应?!时然的瞳孔震了震,秦肆的杀了那么多人,那报应呦怎么会简单?!他...怎么才能帮到秦肆?
察觉到时然的身体越来越抖,秦肆原本的笑意也开始一寸寸冷了下来。
他捏着时然的下巴,随后狠狠咬了下去。
腥甜的血腥气味涌入喉间,秦肆松开嘴,看着面色惨白晕倒在自己怀里的时然,笑的有些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