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闪烁着蔚蓝色的光,和那妖冶的红产生了极致的反差,没过多久,时然腹部的光渐渐暗淡褪去,十字架的光也渐渐弱了下来,却始终闪烁着圣光。
埃洛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圣光在保护时然!
眼看着时然已经筋疲力竭彻底昏了过去,埃洛别无他选,只能夹紧马腹全力朝着自己国家的方向赶去。
太可怕了,皇宫内的人几乎是瞬息间就没了性命,血色的云笼罩在皇宫的顶部,宛若一场不可避免的天灾。
艳丽的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那是恶魔的法阵,所到之处,没有任何一个生灵可以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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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瑟尔站在城堡的顶端,血红瑰丽的眸子里淬着癫狂的杀意。
绅士温柔的皮囊彻底腐坏,他亲手揭下那层虚伪的外表,露出内里刻入骨子的偏执和病态的爱意。
他们两人的契约感应断了,契约的印记甚至在不断衰减。
他还是小看了时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私自跑出去,甚至有办法掩盖契约的痕迹,可真不简单。
目光扫向城堡门口的马蹄印,温瑟尔的眼睛忽然死死盯住那里。
背后长开巨大的羽翼,温瑟尔从几十米的城堡顶端飞跃下来,立在城堡的门口。
马蹄印附近泥土尚且松软,很明显是踩出来的时间没有过去太久。
那...短时间内骑马的人,还有谁会到过这里呢?
皇宫内,国王正瘫坐在王座上,他看着脚下已经几乎辨认不出面孔的艾琳达,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那个魔鬼还没死,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全完了,他的大臣,他的仆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仿佛踩在了国王的头顶。
“嗯,漏网之鱼。”温瑟尔看着国王扭曲的表情,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脱下白色的手套,温瑟尔猩红的眸子里开出妖冶的花,他露出自己尖锐的獠牙抵在唇角,周身暴戾的气息形成阴冷的风。
他踩着浓稠的血液,在漫天的红色下走出了沾染血腥的皇宫中央。
看着埃洛居住的侧殿内空无一人,甚至连马匹都不知所踪,唇角的笑容越扩越大,温瑟尔舒络筋骨长叹一声。
“千年了,没人能抢走我的东西。”
尤其是,他的小血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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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然醒过来时,正躺在温暖的床被里。
他看着头顶奢华的吊灯台,整个人有些眩晕感。
坐直了身子,时然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目光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