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
如意的手指抠着地上的转石,看了看身边的狼狈的高曦月,她像是早就在心里想好说辞一样,微微抬头看一眼司空睿,然后又低下头去了。
“回陛下,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司空睿一拍桌子,“大胆,一个奴才竟敢不老实,来人,先把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高曦月尖叫一声,扑过来护住如意,“陛下,不要啊!”
司空睿充耳不闻,很快就有侍卫进来,在院子里摆开阵仗,如意被拖出去按在长凳上,开始有侍卫拿着木棍狠狠的打了下去。
“啊……”
如意惨叫着,却是没有屈服,没有因为疼痛难忍而更改口供。
高曦月见如意受刑,扑过去要拦,一边的宫人拼命的拉住了她,她无力挣扎,坐在地上大声痛哭起来。
叶澜澜心里得意,高曦月主仆知道利害,所以根本不敢说实话的。
司空睿脸色还是很不好,阴沉着脸坐那儿,连容妃都不敢轻易开口了。
叶澜澜觉得司空睿正在气头上,刚好可以给高曦月定罪了。
于是,她上前一步行礼,小心翼翼的开口了。
“父皇,母后,儿臣见姐姐神智有些不清醒,近些日子脾气也变得古怪,夜里更是噩梦缠身睡不安稳,儿臣疑心、疑心……”
“你有话直说就是了,朕不会怪罪你。”
叶澜澜这才小声开口,“是,父皇。儿臣疑心姐姐私下有自残的举动,她定是控制不住自己,天啊,把自个儿的手烫成那个样子,这得多疼啊!”
司空睿皱眉,“自残?”
叶澜澜有些不安,“是啊,不过也怪儿臣,儿臣因为有孕在身,就独占了殿下的宠爱,让殿下不小心冷落了姐姐,这才让姐姐得了这心病,都怪儿臣的。”
皇后叹一口气,声音放软了一些,“这怎么能怪你呢?你身怀皇嗣,是为城儿绵延子嗣的有功之人,这有孕之人前几个月胎儿不稳,城儿理应多陪陪你的。”
叶澜澜说得对,都是那高曦月自作自受,她神智不清的自残,与司空城无关的。
“都是曦月的错,她不该对你心生嫉恨,更不该为此对城儿心生恶意,她心胸狭隘,见不得旁人比她先有子嗣,竟是这么生生把自个儿折腾成这个样子,她这是何苦呢!”
皇后三言两语的,把错全推到高曦月身上了,毕竟高曦月疯了,所以她才敢胆大包天的行刺司空城。
她看向司空睿,这会儿没有指摘高曦月了,反而语气里带着担忧,好像她之前对高曦月不分青红皂白的呵斥是错觉一样。
“陛下,臣妾觉得,还是让太医给曦月看看才让人放心。那日在淑宁宫里也是,听闻侧皇子妃有孕,她的举动实在反常,她从前不会这样失仪的。”
司空睿点点头,“珍也觉得有些奇怪,让太医等会儿给她瞧瞧,能医治就赶紧医治,这要是往后还疯疯癫癫的,传出去也辱没皇室的名声。”
“是,陛下。”
她们都相信高曦月是疯了,连司空睿也这样以为。
外头传来高曦月的痛哭声,还有如意的惨叫声,在夜里听着格外的瘆人。
见事情已水落石出,司空睿示意侍卫可以停手了,那如意从长凳上滚落下来,高曦月爬过去,抱着人拼命的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