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离笑吟吟的看着她，一副“你还不算太笨”的表情。
高曦月哑口无言，这样说起来，那她是欠了司空离的恩情。
很早之前，司空离的人偷偷给她递信，她知道司空离费尽心思想搭上她这条线是想做什么，无非就是借助她的手，彻底的扳倒司空城。
那时候，高曦月拒绝了司空离，哪怕她身陷绝境，可投靠司空离亦不是什么上上之策。
不过，她当时留了一丝转圜的余地，并没有拒绝得彻底。
而如今，到了她不得不再次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司空城对你起了杀心，叶澜澜的毒手已经朝你伸过来了，而你早就别无选择了，只有我才能当你最后的靠山，在司空城倒台之后，只有我才能保你的性命。”
高曦月沉默了一下，“我如今的处境，我比任何人都能看得清。”
原本她还能倚仗她的家族，只要高家还在，司空城就不可能杀了她，杀了她这个身系高家和三皇子一派所有野心的中间人。
所以，为了高家，也为了她自个儿，她在司空城的残暴凌。虐下忍辱负重。
她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
然而，谁也没想到，司空离会用那么阴险的招数把这平衡的局面给打破了。
“你是不是用你这张脸勾引了我妹妹墨兰？”
因为司空离要娶高墨兰，然后高家和司空城之间仅有的信任不复存在了，平衡的局面也被打破了。
所以，高家和高秉在东宫储君的人选尘埃落定之前，再也不会轻易出面了。
而此举更是惹恼了司空城，司空城觉得高家背叛了他，那他杀了高曦月这个高家的弃子泄恨也是不为过的。
司空城恨她入骨，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再有一个叶澜澜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她都不知道自个儿还能撑多久。
“我们合作吧，我不想死，不过之后你一定要保住我和如意的性命，让我们能平安的活下来。”
司空离对她的话很是满意，“我答应你了，事成后我会力保不牵连到你，连你身边的大宫女如意也不会有事，最不济我会提前安排好替身，到时候让你们俩假死逃离宫里。”
这是他的诚意，毕竟有些事总有预料不到的意外，而他会做好充足的准备。
高曦月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赌这一把了。
“那么，五殿下想让我怎么做？”
月光下，司空离笑得不怀好意，“来，我告诉你，接下来你要……”
月上中天，而夜风把那低低的私语声吹散了。
又过了一会儿，高曦月带着如意悄然离去，随后司空离也离开了破败的偏殿。
已经是后半夜了，高曦月回清漪殿的时候，她原本是做足了准备要被守夜的太监发现的。
可是，那两个太监还在睡着，高曦月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了。
不知何时，不远处的石柱下站着一个人，那人轻轻对高曦月摆摆手指，示意她赶紧回自个儿的住处去。
高曦月明白了，原来叶澜澜身边的这个人是司空离的人。
“如意，快，我们走……”
清漪殿里一如往日的平静，转眼就到了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