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重几人在闲聊,叶逸君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来。
“我就说嘛,那莫伤花肯定是谁都不选,我赢了。”
那日,韩子重和叶逸君他们三人打赌,打赌莫伤花最后会选司空离还是司空钺。
韩子重猜是司空钺,因为他觉得司空离不是那种为了美人可以不要江山的人,他向来野心勃勃,不可能为了一个莫伤花而让自个儿多年的筹谋毁于一旦。
王灵素猜是司空离,因为他觉得比起司空钺,莫伤花明显更依赖司空离,且司空钺比莫伤花小七八岁,一般双儿或是女子嫁人,都不会嫁比自个儿年岁小那么多的夫君。
而叶逸君就厉害了,他猜莫伤花谁都不会选。
“我跟你们说,我这风月大师看那男女之情和情情。爱爱之事可比你们有眼光,只要一个眼神,那有情还是无意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叶逸君很是得意,尤其是看韩子重输给了自个儿,他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所以,他并不吝啬给在座的几人指点一二,说说这其中的关窍。
“这历来夫妻都是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亲,两情相悦的怕是少有,成亲前连面儿都没见过,那何谈情。爱?那都是相敬如宾,做给旁人看的,关起房门来怕是两看两相厌的也不少。不瞒你们说,这闹得特别僵的,八成就是因为床事不合。”
韩子重:“……”
叶翎:“……”
王灵素:“……”
信了你个邪了。
叶逸君一挑眉,“唉,你们别不相信,我们时花楼的姑娘很多都听客人说起过的,有人说家里的夫人跟母老虎一样凶,要不就是呆呆木木没半点风情可言,在床上不尽兴,且那些世家嫁过来的夫人在床上又是轻不得重不得的,脸皮还薄,这一来二去还能让男人有兴致吗?这床事说来说去就讲一个情趣,这爱呀,那也是在床上做出来的,你们想想,这男女在床上如鱼得水身心契合那可是一件美事儿,这快活着快活着,那可不就得爱上了?在我们时花楼,帮姑娘赎身的贵客不是没有,我后来还打听过,那些被贵客娶回去当妾的姑娘,身份虽不高,但还是很受宠的,只要够聪明,能让夫君的宠爱日久不衰,就未必不能在高门大户的后院里争得一席之地。”
以色侍人只得一时好,并不是长久之计,关键是要抓住男人的心。
韩子重面无表情,“所以呢?莫伤花可不是你们时花楼的姑娘,司空离和司空钺也不是嫖客,他们与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他们可都是上过莫伤花的床的,莫伤花身怀顶尖名器美人骨,那在床上的销魂滋味儿可不是吹的,阿离都把持不住,他那个弟弟我看着也是食髓知味得很,因为莫伤花的名器,他小小年纪功夫如此了得,怕是知道了莫伤花名器的好了。与莫伤花上过床,再抱别的美人儿,那两厢一对比,旁的那些美人儿可不就成了庸脂俗粉么?你说,他们到底是迷恋莫伤花的身子还是莫伤花这个人?”
“这有什么不同么?”
“当然是……没什么不同了,喜欢一个人的身子,那就是喜欢那个人。”
就连当初,他们说起王灵素,叶逸君也是说过这样的话。
叶翎一脸迷茫,“哥,可是你说了半天,这和莫公子不选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叶逸君看看老奸巨猾的韩子重,又看看天真无知的叶翎,心里真是无奈极了。
“翎儿,你不懂的,那莫伤花是寻常双儿?他哪怕是知道那两个人对自个儿是情根深种,他也是不会答应嫁人的,他谁都不选,反正就是欲擒故纵吊着人的胃口。”
叶翎还是不太懂,“欲擒故纵?”
“是啊,这有些男人啊,就是吃这一套。要不怎么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到呢?”
“哦!”
“说到底,有些男人骨子里就是犯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