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男的亲了男的该怎么办。”
“男的亲男的犯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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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严景曜,你这是怎么了?昨天回家没好好休息么?还是做贼去了?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严景曜捂面,佯装无事发生,撒谎道:“昨天雨下的大,我没怎么睡好。”
“也对,昨天晚上雨下的动静是蛮大的。”同桌不疑有他,叮嘱道:“那你最近可要好好休息,挂两个黑眼圈,丑死了。”
同桌是个颜控女孩,每天学习累得时候就会看看严景曜清秀可爱的小脸蛋,猛吸一口,然后埋头接着学习,如今见自己同桌憔悴不已,连美貌都减少了几分,心疼的不行。
要是往常,严景曜肯定应下然后也接着埋头学习,可今天却难得的神情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同桌想了想,难得放下笔,主动放下笔:“怎么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纠结了半晌,严景曜才说道:“我有一个朋友……”
一段话,开头说了出来,剩下的容易许多。
“对,我有一个朋友,有一次,他不小心看看见他的哥哥和隔壁的哥哥亲在一起了,然后他去查了一下,发现他们两个应该是在一起了。但这件事他们好像都在瞒着其他人,所有我朋友想问问我,他应该怎么办?”
早熟的同桌对此拧眉思索了一会,随即给出了一个让严景曜觉得很靠谱的答案。
“虽然现在同性合法了,但还是有不少人挺讨厌的,他们瞒着,估计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吧,尤其是一些封建的老人家。”
此时,一个等式逐渐在严景曜脑海里成形。
封建的老人家=孟爷爷。
但是孟爷爷看上去不像那样的人啊,可如果不是为了瞒着孟爷爷,哥他们为什么一直不说呢?
“顺便问一下,你朋友对这件事怎么看啊?”
“啊,”还没来得及多想的严景曜下意识回答道:“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啊,真要说的话,应该就是祝福吧。”
虽然昨天他看到了许许多多极端的回答,例如“同性恋都是神经病”“同性恋都该去死”等充满恶意且尖锐的字眼,但严景曜还是觉得,哥和孟哥哥都是很好的人,他们既然选择在一起,肯定有他们自己的理由,绝对不是网上那些人所说的那样。
隔着冰冷的屏幕,那些人根本就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就凭借一个标签给人妄下定论。
当然,除却祝福之外,严景曜心中最深处还有一丝隐秘的对于祁若被抢走的不快,这种不快的根源,可能要从童年时期追溯了。
“既然你朋友不在意,你朋友的哥哥又暂时想瞒着的话,那你的朋友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帮着一起瞒嘛。”小姑娘并不知道“无中生友”和“我有一个朋友即本人”的定律,真情实感地向严景曜的朋友建议道。
作为一个分秒必争的学霸,能让她对一个陌生人的朋友说出建议来,完全是靠着严景曜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蛋。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这样,我会帮…….我会让我的朋友帮他哥好好隐瞒的。”严景曜险些说漏嘴,但最后还是成功圆了回来。
与此同时,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在他心中滋长而出,既然哥还不想说,为了避免孟爷爷棒打鸳鸯,他一定会帮哥他们好好瞒着的这个秘密的。
孟爷爷:……
就……很无辜。
从那天起,只要有四人见面的时候,但凡祁若和孟嘉平有什么亲密举动,严景曜就会格外紧张,然后观察孟爷爷的次数也陡然上升,让孟爷爷很是摸不着头脑。
当然,有时候严景曜也会很苦恼。
哥和孟哥哥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怎么又双叒叕牵上了!真是太人人不省心了!
严景曜小大人似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努力坐直身子,将祁若和孟嘉平的小动作遮掩住,脸上扬起一抹笑,又往孟爷爷碗里夹了一点菜:“爷爷,这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一边夹菜,一边还要两头观察,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