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还是别费劲了,这些都是我们专门为你的手术准备的,你老实接受检查,医生们更了解你的身体状况,到时候的手术才会顺利点。”莫仲义看着徒劳挣扎的殷年年,无奈劝解道。
“我才不在乎手术顺不顺利,我现在只想知道阿忠到底在哪里。”殷年年一边挣扎,一边威胁道:“你最好马上就告诉我,不然,你就别想让我配合你检查。”
双方博弈,比的就是谁更能豁的出去,谁手里的筹码更多。
殷年年无所畏惧,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而莫仲义也没有可以明显牵制住她的筹码,妥协是必然的事,无非早晚而已。
“大小姐,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能这么顺利的找到你,还把你带回来?”
面对作天作地,态度恶劣的殷年年,莫仲义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用尽了,冷下语气,不耐烦道:“要不是没有阿忠的帮忙,我们就算知道你在哪,还真不能把你约出来。”
闻言,殷年年挣扎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更加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三个字眼像是从牙根里挤出来的一般,牙齿咯咯作响:“你放屁!”
“大小姐,你自己不想活了,有的是人想要你活。”莫仲义冷笑一声:“阿忠跟在你身边多少年了?十多年总有了吧?论起忠心,没有人比他对你更忠心了。”
“是,他是你爸给你养的一把好刀,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下来。帮殷老虎报仇?那是你活下来之后的事了。”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让她给我安静下来,然后做一个全身检查。”莫仲义冷下脸,趁着殷年年愣神之际,对一旁的几个医生吩咐道:“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几个医生连忙应声。
说完,也不管殷年年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那堵可以隔绝一切的声音。
他靠在二楼栏杆上,看着下面空旷的客厅,略带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取出一支,然后点燃,明灭星点的火光闪烁,衬得瘦削的脸更加晦暗不明。
果然,对上这位性格暴躁任性的大小姐,谁也别想讨到好。
“粥。”
就在莫仲义拧眉思索着什么的时候,一个面带厉色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上来,手里还提着一碗热腾腾的百合虾仁粥:“给她。”
莫仲义没有理会,嗤笑一声:“现在,人家可未必会领你这份情。”
男人提着粥的动作一顿,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若无其事一般,低垂眼眸,将粥在门口的桌子上:“现在太烫,等会温了再给她喝。”
“怎么?人都到这了,不进去见见她?”
阿忠没有回话,只是不再刻意收敛起眉目间的戾气,冷冷看了莫仲义一眼,警告意味不言而喻:“别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