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当时祁若仔细去看的话,不难发现,那时的殷年年,正在极力用灿烂的笑意掩盖她内心深处的遗憾和不舍,嘴角虽是上扬,眼眸深处却藏着浓浓的悲意。
他和殷年年,甚至都没有好好道别。
只有孟嘉平好似知道些了什么,一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上没了什么表情,看着殷年年逐渐离去的身影,轻声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只有殷年年一个人知道,她这一去,到底意味着什么。
毕竟就连孟嘉平也被她瞒在鼓里,没有知道事情的全部内情。
可是,她并不后悔。
殷年年脸上带着笑意,低头踩着落日的余晖,步伐轻快,时不时蹦蹦跳跳,口中哼着殷老虎从前教给她的小调,浑然不在意路人异样的目光。
谢谢——
还有,再见。
哀莫大于
“你说什么?鹤归回国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收到消息的贺承宣脸上是控制不住的喜意,连忙推开身边的小情人,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
甚至于,那个人是他现在极度嫌恶的林安渡都不在乎了。
喜悦盖过了一切。
“贺少,什么事这么开心呀~”
贺承宣最近新收在身边的小女友是个性格娇气的,但她很会看人脸色,知道此刻不是她撒娇的好时期,就又笑意吟吟地贴了上去,纤细白洁的玉臂揽住男人的脖子,嗲声问道。
“你走吧。”
此时,贺承宣好似才意识到了什么,皱了皱锋利的眉毛,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开,冷酷到他们像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捞金才捞了个开始甚至还没捞够的妹子:……
她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像是不愿意面对似的,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走?”
她不是不清楚贺承宣的脾气,反正她也不是冲着真感情,只是来捞金的。
可是,这才几天啊?她们才打了三垒,怎么这么快就提分手了?明明刚才他在床上挺舒服的啊!
贺少的新鲜感可长可短,可最短的一个,都维持了一个星期,他们这才三天,不至于吧?
这种破记录,她一点都不想刷新好么!
小情人不甘心,挽了挽垂落在耳边的碎发,尽量让自己显得甜美可人些,一双美眸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些不舍来:“可是贺少,我们不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