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袖看了看地面,明明很仔细的去看了,也很小心的去走了,却莫名其妙的总是踩上去崴脚。
秦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蹲下来让沈袖爬上去。
沈袖觉得过不去面子,他又不是小孩子,这样被纵容着有点小尴尬。
要是真的爬上去了,不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而且承认自己走个路都会崴脚。
沈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直到后来,三番五次差点直接摔了个狗啃屎的沈袖还是向命运屈服了,爬上了秦臻的背。
秦臻失笑。
沈袖锤了锤他的肩膀,恶声道:“不准笑。”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沈袖恨不得不来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侮辱他长了一双大长腿。
秦臻嘴角似乎得意,墨色的眸子都出现了几分刻意的笑意。
秦臻走的不慢,和沈袖相比十分稳当,他的后背十分宽阔,沈袖并不觉得那里不舒服,反而舒服的想要睡上一觉,但是他还记得正经事,秦臻背着他走了十几分钟,这段路还没有走完。
只是十几分钟而已,沈袖觉得走了半个世纪,时间过的太过漫长。
一直到尽头,沈袖从秦臻身上下来,秦臻还是不喘气不变脸色的,轻松的好像睡醒刚起来。
感叹秦臻的体力真好,沈袖发誓自己回去也要好好锻炼。
尽头是一家二层楼的房子,门口尽数都是开的快要残败了的花儿。
沈袖紧张了起来。
对面很有可能是他在世的他的父亲的唯一一个亲人,走到了这里,沈袖一时都想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来到这,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催促他来到这里。
这里,可以寻找答案。
那个声音只出现过一次,且飘渺,沈袖好几次都想把这件事告诉秦臻,可每每想要开口说时,总是下意识的遗忘掉。
或许一切的疑惑等到见到郑祁时就会解开了。
只是沈袖没想到的是,大门是开的,而郑祁,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给郑祁打扫房间的家政说这家屋子的主人昨日已经去世了。
沈袖伫立在门前,再大的阳光落在身上也觉得遍体生冷。
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与此同时,沈袖注意到了一些事情。
他的手腕上,不时会出现红色的红痕,像是被压迫出了一些痕迹。
但是他毫无知觉。
一个月后,他从茫然的情绪之中逐渐恢复一点神智。
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那张脸,总是完美复刻了昨天的脸,甚至连笑起来的嘴角弧度都一模一样,就像一个被设定好了的机器,一到点就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