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似乎曾经特别特别的深,哪怕过了十几年依然看起来还是特别的深…
两人相谈甚欢,仿佛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
阳夏凝视着任慕修耳后的疤,瞳孔越发的深邃起来。
上次本来就是晚上,虽然靠的近,但是任慕修的头发遮住了一些,他看的并不清晰。
如今看着,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那道丑陋的疤在光洁的皮肤上十分的明显惹眼。
伤疤蔓延着,足有一寸长………
伤疤……十几年前……
阳夏回顾着与任慕修相遇之后遇见的种种过往,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脸色发白的看着两人,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但始终不敢相信。
他想他应该拔腿离开这里的,可是脚却好像生了根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
“我听说你好像在那一场战斗中受了重伤?”
“可是看你这幅模样却也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任慕修靠近云俊彦,伸出手将云俊彦耳畔的碎发别在耳后。
两人动作亲昵的像一对情侣……
阳夏眼睁睁的看着,只觉得眼中发涩,心里怪不是滋味。
“我若不装成重伤,又怎么会将你给引出来呢?”
云俊彦没有躲避,似乎早已习惯,只是浅浅笑着。
“不过也是……”
任慕修轻轻的抚摸着云俊彦的脸:“当初我可没有对你下死手,毕竟我那般爱你。”
“即使你对我痛下杀手,我也舍不得对你动手的。”
任慕修忽然低头,低低的笑着,妖冶的脸颊上竟然带着几分悲戚之色。
“渣男就是渣男,真心对待,只能当做喂狗。”
“渣男?”
云俊彦皱了皱眉头,这个词汇他似乎从未听说过。
“没什么,倒是你,就这么自信我就一定会来找你吗?”
“若是光是听到这个消息,你可能不会来,但是若是阳夏去可就不一定了。”
云俊彦指着阳夏,嘴角含笑:“难道你不觉得,阳夏的性格十分的像 当年遇见你时的性格吗?”
注视着两人投过来的目光,阳夏只觉得脑子里嗡隆隆的。
他们站在一起,是那般的般配,然而自己……却始终都是一个笑话。
原……原来……
闹了半天,自己才是最好笑的那一个啊。
在师父的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引任慕修出来的棋子罢了。
在任慕修的眼中……
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替身……
他之所以处处照顾自己,撩着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和师父当年的性格一样,想要在自己身上找云俊彦的影子罢了。
原来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阳夏紧紧的攥着拳头,死死的咬住下嘴皮,连忙低下了头颅,肩膀微微抖动着。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衣服、鞋子上面,布料上面的颜色加深,这一幕却并没有被两人所注意到。
阳夏心里出现了一抹怨恨。
为什么………
要是没有云俊彦就好了,为什他就能轻而易举的获得自己想要的。
为什么自己想要的却被他毫不在意的踩在脚下?
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云俊彦一出现,什么都变了呢?